322.322暗夜夫妻篇:季生白,你究竟是什么人?(1 / 2)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多年来动不动就得到国外养身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

邓萌扶着季生白在床上躺下,顿了顿,才道:“他身体不舒服,今晚就睡这儿了,你出去吧,外面有红薯,自己烤着吃去。”

何腾生生被气笑了:“他烤红薯,你就陪着,我烤红薯,就得孤家寡人是不是?撄”

“嫌孤家寡人,你找你们家芊芊,找你们家霏霏去啊,你跑我家来做什么?偿”

“……”

何腾薄唇微抿,不说话了,但是也不走,就那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

邓萌扶着季生白躺下的时候,感觉到他手指冰凉,虽说以前就知道他天生体温略低,这会儿却又总觉得是家里太冷了。

不放心,又去衣柜里抱了床被子过来给他盖上,顺便冲了个暖手宝给他:“你胃不好,胃喜热忌凉,暖手宝贴胃部。”

何腾一忍再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嘲讽出声:“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知道你还会照顾人。”

也是头一次,这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一个男人的威胁。

哪怕当初得知她要嫁给北墨生,他也不曾怀疑她根本不爱北墨生,事实证明,她的确不爱他。

她嫁进北家,不过是借着复仇的名义靠他靠的近一点罢了。

可好端端的,她的身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看似纯良无害,又莫测高深的男人?

一开始,觉得她是明知道他来这边了,故意带个小白脸来气他,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确切的告诉她,他来了她的老家。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在他打电话的那一时间就带着小白脸往这边赶,也至少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从挂断电话到她过来,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也就是说,在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个男人,也并不是为了让他吃醋而带过来的。

外面还在下雪,邓萌坐在床边,生怕季生白病的厉害,又没办法及时出去就医,就那么寸步不离的守着,时不时的问他还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儿热水。

那样旁若无人的展露出她罕见的温柔的一面。

何腾已经记不起,她曾经在什么时候用这么温柔的口吻跟自己说过话了。

记不起来,或许只能说明……从来没有过。

季生白一直没睡,就那么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看着她:“睡不着,你给我读会儿书吧。”

这句话邓萌听过不止一次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在三更半夜,睡的最香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接起来,就能听到这句话。

起床气严重的她开始发脾气,他就默默的听着,听完再说一遍,然后她就认命的开始找他要听的书。

这会儿好歹她还没睡着,总好过睡着了被他吵醒。

“我这边没有你想要看的那些书。”

她起身,在卧室里一张小小的书桌前站定,翻找:“只有一些上学时的课本,语文课本,你要听诗词歌赋啊,还是文言文?要不就是……唔,我给你读朱自清的《春》吧?”

“好。”

……

寂静的夜,窗外北风咆哮,大雪纷飞,窗内,头顶上方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两男一女,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只剩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悠悠的,带着春风一般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掠过谁的心头……

季生白没有像以前那样,听着她的声音不到半小时就睡着,自始至终,都十分清醒。

清醒的看着灯光中她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挺巧的鼻梁,饱满红润如樱桃的唇瓣……

直到男人微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应该知道,她是北氏集团的二少夫人吧?”

邓萌愣了下,抬头看过去,何腾那张仿佛永远都带着雅痞坏笑的俊脸罕见的覆着一层薄冰,薄唇抿成一条线,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们:“邓萌,我一直知道你反应迟钝,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我来告诉你,这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北墨生跟你同不同房,跟你给他戴不戴绿帽子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你想被赶出北家吗?”

季生白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发作。

邓萌掏了掏耳孔,深吸一口气,吹了吹额前的刘海:“何腾,你好歹也是一男人,能不能消停一下?人家季生白的前女友,比你们家北芊芊容霏霏还要漂亮!你觉得他能看得上我?”

说着,低头看向季生白:“你能看得上我?”

季生白摇头,很干脆利落的回答:“看不上。”

“听到了没?看、不、上!”

说完,微微一顿,又很纠结的皱眉:“看不上?哪里看不上?我虽然没你前女友漂亮,好歹也算一美人儿啊,你这么毫不犹豫的说你看不上我,很容易让我受伤的知不知道?”

季生白想了想,改口:“那就……能看上一点点?”

“嗯,这还差不多。”

何腾实在看不下去了,站直身体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手拽起邓萌的手:“小萌,你跟我出来一下。”

话音刚落,握着邓萌手的那只手,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

何腾脸色顿时变得很微妙。

季生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灯光中,一张清秀的俊脸仍旧一派纯良无害的模样:“随随便便动一个女人的手,似乎是件不太礼貌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腾脸色大变,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虽然同样体型偏修长瘦弱,但常年运动的缘故,徒手对付两三个男人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可刚刚,这个男人只是那么轻轻一握,就几乎要将他的腕骨生生捏碎。

恐怕连南慕白北梵行都不一定有这样的能力。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