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来:“我会恨你。”
四个字,清晰而冷冽。
男人敛眉,漫不经心的抿了口红酒:“我不介意。偿”
四个字,寡淡又凉薄撄。
比起让她彻底遗忘,囚禁她在身边,让她恨着也挺好的。
椅子摩擦过地面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她忽然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卧室。
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餐桌上,白色的蜡烛还跃动着几簇小小的火苗,光晕柔和而浪漫。
南慕白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将早已经切好的一小块一小块的牛排放进口中,机械式的咀嚼,吞咽……
有些事情,不是她生气了,他就可以妥协的。
吃过晚餐后,亲手将餐桌收拾干净,打开卧室门,里面的女人已经侧躺着睡着了。
他走过去,隔着被子半躺下来,长指爱怜的撩过她的长发,感觉到她身形微微的僵硬,却仍旧一动不动的在装睡,男人薄唇忍不住勾出一抹很浅的弧度来。
“乖,不要生气了,生气对女人不好,嗯?”
指背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部肌肤,一开口,压的低哑的嗓音温柔而宠溺。
她仍旧动也不动,一副睡的很沉的样子。
他就伏在她耳畔,柔声细语的说着话,饶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他一句,他却也能自说自话的在她身边缠半个多小时。
郝小满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到底还是忍不住,转身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在睡觉。”
“哦~”
男人瞧着她愠怒的小表情,眸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淡笑:“说了这么久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一直没醒呢……”
她嘲弄冷笑:“我没醒你一个劲儿的在这里自说自话什么?说给自己听?”
“不可以?”
“嗯,不可以,你吵到我睡觉了,要自说自话出去说。”
“那不自说自话,是不是就可以抱着你睡觉了?”
“……也不行!出去!”
南慕白压低了唇,贴着她的唇瓣,灼热的视线就那么赤.裸.裸的看进她眼底:“三年没做了,真的不想吗?从你以前的表现来看,可不像是会性.冷.淡的人。”
从你以前的表现来看……
郝小满只觉得轰的一声,整张脸都像是被烧灼了起来似的火辣辣的,气的用力推他:“走走走!你走不走?!南慕白你信不信我跳楼给你看?!”
女人柔软的小手抵在胸口上,像是猫咪又软又嫩的小爪子一样,勾勾绕绕,一路抓进心里。
男人低低哑哑的笑出声来,再这么下去,真要控制不住狼变,忍不住吃了她了。
“好,今晚我睡沙发,你如果真的忍不住,可以叫我,随叫随到,免费服务,嗯?”
“滚!!!!!”
……
南慕白离开后,她又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还是睡意全无。
二哥还在美国等着她,南慕白又铁了心不放她离开,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他干耗着。
走到这一步,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北梵行的帮忙了。
可北梵行自己还重伤躺在医院里,要他再替她担心忙碌,太不好了,更何况,他们之间最好不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有能力帮她逃出这里呢?
心焦难耐,更是一点都不想睡了,烦躁的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澡,转身出来的时候,床边站了一抹人影。
她身上还穿着轻薄的丝质睡衣,保持着抬手用毛巾擦拭头发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不是南慕白。
那是女人的身形,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裹在黑色的紧身衣里,姣好的曲线被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卧室里,除了贼,还能是什么?
可那抹身身影并没有印象中贼的蹑手蹑脚,反而身姿挺的笔直,气质极好的样子,看不出半点贼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