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霓恨恨的手握成拳无力收回,捂着火辣辣痛肿的脸颊,心中冷笑:苏少夫人是吗?我不敢打你,苏少爷总能吧?你给我等着!
双霓冷笑道:“苏少夫人好大的威风!自己拢不住丈夫的心,何必来寻我们这种可怜人的晦气!就算要寻,苏少夫人也找错人了!今儿陪着苏少爷他们饮酒作乐的是巧柔和素素,这会儿就在天字号的雅间里头,苏少夫人敢过去吗!”
方晴没搭理她这话,冷冷道:“我今日来,是警告,也顺便给你们带句话!以后,还是不要招呼苏景和了!”
双霓更肯定这位少夫人是刚刚过门就失了宠、所以求助求到青楼里来了。
她不禁“咯咯”笑起来,慵懒的笑道:“少夫人您可真会说笑!您应该知道,我们这儿打开门做生意,客人****,岂有往外赶的道理?除非苏少爷不****,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不招呼呢!那样,苏少爷也饶不了我们啊!要不,少夫人你辛苦些,把苏少爷看好、守劳,不就没事儿了嘛!”
方晴不动怒也不着急,反而微微笑了笑,慢慢道:“双霓姑娘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好的想一想再拒绝也不迟!你听好了,你们谁敢招呼她,我就把谁包下一个月,把双流县里最最龌龊、最最肮脏的乞丐找来,让谁好好的服侍一个月!再有不怕的,我就找一群乞丐!谁要是不怕,就尽管试一试!反正,苏家有的是钱!”
方晴朱唇轻启,浅笑吟吟,双霓却感觉自己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发寒,那寒意从脊梁骨一直往上窜着,很快散布四肢百骸,然后,她不可控制的轻轻打起颤来,目露惊惧。
她白着脸,怔怔的,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这位看起来体体面面的苏家少夫人,心肠竟如此歹毒!行事手段竟如此狠辣——简直卑鄙无耻!
秋妈妈是个只认钱的主儿,即便不是,苏少夫人难不成不能借旁人的名义来包人吗?秋妈妈如何能分辨的出、拒绝得了?
虽然她们做这一行做久了,早就麻木了,不存在什么贞操观,可是起码的审美喜恶还是有的!
苏少爷向来挑嘴,等闲的女子根本不要,每次也就是她们几个红牌姑娘能有幸服侍。
可正因为都是红牌,她们的生活比起其他的姑娘要好得多!让她们去陪一个最肮脏、最龌龊的乞丐,任由那乞丐亲吻自己的嘴、任由他在自己身上——
光是想一想,双霓就感到毛骨悚然。
然后,竟泛起恶心来,当着方晴的面捂嘴弯腰干呕了起来!
方晴唇角勾了勾,淡淡道:“话,我已经带到了。记得跟秋娘说一声!你若不说,那没办法,谁遭了秧,回头会不会找你算账,我就不清楚了!”
方晴说得很无辜,态度也很是和气友好,还冲双霓笑了笑。
双霓煞白着一张脸,却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这位苏少夫人,太可怕了……
方晴再不停留,瞥了双霓一眼,施施然离开。
秋娘一直派人密切注意着这边雅间的动静,她也猜测到了这位什么“秦公子”多半是哪位客人的妻子,没准儿是来找麻烦砸场子的。准备一有动静好立刻制止。
谁知那雅间里始终静悄悄的,既没有咆哮喝骂也没有摔打东西的响声,再过一会儿,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那位“秦公子”面不改色的居然下楼扬长而去了!
负责盯梢的龟公怔了怔,连忙去回禀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