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教他们认几个字儿我还是能成的。若是你真给银子,想必小柱叔也不会收的。”子睿与他爷爷商量了一番,最终他还是说服了他爷爷。
之后,二郎三郎没事儿便往子睿这儿跑,子睿也减少了去镇上的次数。一开始他只是想教两人一些大字,可没想到两人学起来速度极快,他暗暗吃惊之下,也加快了速度教导两人。之后也渐渐将自个儿为数不多的藏书借给二人自个儿去看,自个儿去领悟。
因着二郎三郎跟着他学识字,时常能瞧见冬至过来,有时她在门外等着,有时也会在堂屋喊二郎三郎。当瞧见他时,也会笑着点头示意一番。有时他会瞧见冬至与他爷爷聊得欢喜,他爷爷会笑着与冬至拌拌嘴,他瞧着倒着实是有趣之极。瞧着那笑得欢喜的冬至,他目光不自觉开始追随。追随那个率性的女子,追随那个能给他这个冰冷的家带来笑声的女子。
“子睿啊,这回太医院的考试,你可定要努力,我们可都盼着你能考中呐!”医馆东家拍着子睿的肩膀,笑着道。
子睿对着那东家行了一礼,道了谢。
他的名帖,是这医馆东家帮着递上去的,且医馆里的大夫全都写了举荐信,他才能取得去府城考试的资格。
等他回去,将这消息告知他爷爷时,他爷爷喜不自胜,连忙帮着收拾东西,想要他赶紧去。
子睿在临走之前,去了趟李小柱家,将自个儿托付给了李小柱。当年,唯一向他伸出过援助之手的,就是李小柱,所以他信任的,也就李小柱。
借此机会,他单独与冬至相处了会儿,见冬至不自在,他也不多说话,只是觉着这般甚好。
离开李家村儿,他背着包袱,独自一人去参加了府试,之后再独身一人去京城,参加了最后的考试。
太医院的考试极难,有些人有门路,四处送礼,有的人套考题,有的人四处打探。而他,无权无势无钱,只能待在客栈里看医书,练行针,静静等着考试的到来。
等考完从太医院出来时,有几个认识的大夫过来询问他考得如何,他只觉得一般,便如实说了。那几个大夫当即撇下他,走到另外一边儿,说着自个儿的发挥。
子睿瞧着那些瞬间翻脸的人,当即笑了下,转身走了。
等太医院给他送帖子,说他考上时,一开始抛下他的那些大夫这时候纷纷傻眼。他们对自个儿的把握可是极大的,这时候却被一个马马虎虎的人给挤下来了,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李大夫这般年轻,能懂多少医术?之前我们可是问过他的,他自个儿说考得不行!”一名大夫忍不住,当下怒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