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有人!”懒懒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提醒冬至与三郎莫要出声。随即,她将莫心放在摇篮里,站起身,抬头谨慎地望向屋顶。
就在大家都戒备之时,阿五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对着冬至单膝跪地,道:“启禀王妃,皇上来了。”
“他这时候来这儿,是来瞧瞧本王妃是不是死了吗?”冬至咬着牙,恶狠狠道。
跪着的阿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今儿个王妃可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差点儿便是性命不保了,这是他们的失职。
“姐,皇上既然来了,你就让他进来,看他能说些什么。若是到时候你听不下去了,大可将他赶出去。”三郎在一旁劝说着冬至。
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他总觉得没那般简单,如今皇上既是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瞧冬至,那就是极有诚意的,这个时候不妨听他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真有隐情,他们也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解决。
“我李冬至没有这大的胸襟,能谅解一个将子睿哥杀了的人!”冬至怒声道。
“姐,你莫要让仇恨蒙蔽了自个儿的双眼!子睿哥究竟是如何死的,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有没有幕后黑手,难不成你就不想知晓吗?难不成你就让子睿哥死得这般不明不白?”三郎怒然站起身,劝说着冬至。
以往的冬至,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稍微一思索,便是能知晓这其中的蹊跷,可是如今能?她却是因着李子睿的死对皇上敌视了起来,这心思都放在了皇上身上,瞧不见其他的事儿了。果真是当局者迷啊!
被三郎这般一说,冬至沉默了。若真是皇上下的手,这个时候他只会乘胜追击,又如何会过来自讨没趣?这其中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她如今着实无法平静面对皇上。
半响,她嘶哑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阿五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再次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身上气场全无,若不是那张脸,冬至还真是认不出来这是白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三郎起身,微微弯了腰,给皇上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数。他手里还抱着两个孩子,不能跪地行大礼。冬至则是抱着太初坐在凳子上,低头瞧着手里的孩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由此可见她有多不待见皇上。
皇上让三郎不必多礼,三郎起身后,便吩咐懒懒端个凳子给皇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