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哪夜壶!”沈墨轩转头,瞧向身后的下人,吩咐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迫切,让那些下人更是心惊。
当下有个反应敏捷的丫鬟跑了出去,那夜壶去了。
“冬至你忍忍,一会儿就有夜壶了,没事儿,忍忍!”沈墨轩坐在床边儿,一声一声得安抚着冬至,他的脑门儿上都是带着一些汗珠了。
一会儿之后,一个丫头又是将夜壶拿了进来,冬至再次被柳氏扶着去屏风后头了。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是弥漫着一股子毒气,大家纷纷捂着鼻子,却是没人赶去开窗子。
产房到处都是闭得严严实实,就怕风进来,让怀有身孕的人受了凉。
等冬至再次回到床上时,整个儿人都是有些虚脱了。
“这是咋回事儿啊,这生孩子的紧要关头咋的就老想上茅厕呐?”马氏觉着奇怪,当下念叨着。这多年了,她自个儿也是生了不少孩子的,可从没像冬至这般呐!
就在冬至第三次要起身时,柳氏让大家都出去了,她自个儿照顾着冬至。
这回下来,冬至腿已经软了,没劲儿了。
“娘,我肚子好些了。”冬至虚弱得对柳氏说道。
“一会儿怕是又会痛起来,你先躺着缓缓,一会儿生孩子可费劲儿了!”柳氏帮着冬至盖好被子。
就在这时,大夫过来了。
“大夫,这是咋回事儿啊,咋的这久了羊水还没破呐?”柳氏见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急忙问道。
大夫一愣,随即应道:“这是吃坏肚子了,为何要破羊水?”
吃坏肚子!
产房里的人都震惊了,为何是吃坏肚子?不是要生了吗?
这其中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冬至,她可是足足憋了一个多时辰呐!她以为这是要生孩子了才一直憋着的啊!今儿个她到底是为何会遭这罪啊?
正想着,肚子又是一阵抽痛,冬至当即摆了摆手,对柳氏道:“娘,我要上茅厕,快带我进茅厕啊!”
柳氏还处在震惊当中,听到冬至的惊呼,当下急忙伸出手,将冬至扶了起来。
等那老大夫被许氏请出去之后,柳氏才帮着冬至将鞋子穿好了,这才走出产房,往茅厕的方向去了。
当外边儿的男子们被告知冬至只是吃坏了肚子,而不是要临盆的时候,表情不一。
“大夫,我们都是一块儿吃的,为何她吃坏肚子了,我们全没事儿?”李小柱扶着老大夫,开口问道。
那老大夫摸着自个儿的胡须,应道:“这女子吃得东西怕是太杂了,这才坏事儿了,往后你们得多多留意才是。她就是肚子不舒坦,最好还是莫吃药了,一会儿给她煮些粥吃,往后可是莫再乱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