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帅就这般打量了冬至一番,见她毫不退缩,他喊了人过来,将舞夜手里的篮子篮子拿走了。
舞夜跟着那人的身后出了屋子,顺手还将屋子门给关上了,这么一来,这屋子暗了不少。
“要喝茶,就自个儿叫下人倒,在我这儿没那多规矩。”等人都走了之后,冬至和沈墨轩站在这屋子中间便显得有些突兀,姜元帅倒也不难为冬至了。
听他这般说,冬至舒了口气。今日瞧着姜元帅这一番作为,知晓他是有些瞧不上自个儿的,还好刚才他向着自个儿试压时自个儿抗住了,如今他倒是好说话些了。
沈墨轩将冬至拉到屋子的椅子上坐好,这才开口道:“用不着喝,一会儿我们便回去。”
冬至斜光扫向上首的姜元帅,见他神态自若,刚要收回视线,姜元帅却是循着她的视线瞧了过来。冬至赶紧垂下眸子,掩饰自个儿眼中的诧异。她不过是扫了一眼这人,他便是立马察觉了,这也太敏锐了些,这样的人真的会被刺客刺伤吗?
“你那酒楼,一日能挣多少银子?”坐在上首的姜元帅,突然开口问冬至。
冬至侧过身子对着姜元帅坐着,抬手向他行了个礼,朗声道:“回禀元帅,如今酒楼一日有三万两银子的进项。”
她知晓自个儿与沈墨轩身份悬殊,如今能让她在这姜元帅跟前儿有底气的也就这酒楼挣的银子了,所以她说这个时极是慎重。
听到“三万两”三个字,姜元帅终于撩了下眼皮。酒楼的事儿他今日一回来便吩咐人去查了,知晓是冬至在管着,且挣了不少银子,却是没想到竟是挣了这么多。一个闺阁女子,能出来做生意挣钱已是不易,如今还能挣这多,这倒是比不少商人都是强些。瞧着也是有些英气,也合他胃口了。这么一来,他瞧着冬至倒是顺眼了不少。
“倒是有些能耐。”姜元帅淡淡夸赞了句。
得到姜元帅的夸赞,冬至倒也不推辞,直接抱歉,“谢元帅夸赞!”
“倒是不谦虚。”姜元帅见冬至竟是这般受着自个儿的夸赞了,淡淡扫了眼冬至,应道。
这话若是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怕是能听出嘲讽之意,可由姜元帅说出来,却好似丝毫没有别的意思。
冬至再次对着上首的人抱了拳,应道:“能得威震天下的姜元帅一句夸赞,真是三生有幸,这般难得之事。我如何能不接着?”
冬至说完,便是发觉沈墨轩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她瞧过去,他还是继续敲了两下,冬至一时摸不清他到底何意,只得闭口不言。
“敲什么敲?手痒?”冬至不开口,可上头的姜元帅却是火气直往上冒。这小子,自个儿不就问问这丫头几句话吗他就这般不耐烦!这要是他手下,他定是得好好儿罚他!
“她是李国公的曾孙女。”沈墨轩在他外公的怒视下,抬起头,正对着他的双眼,淡淡道。
姜元帅听到“李国公”三个字,满脸不可置信。他伸出右手,指着冬至,双眼紧紧地盯着沈墨轩,问道:“她真是李国公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