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无奈,望着这家伙一身西服革履的打扮,嘴里却也文绉绉的,别提有多膈应人。
当然这可能是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作祟,因为从南宫栀漠视生命的行为以及一个严谨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这两点切入,确实很难将南宫家视为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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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羽和章宪之的礼邀下,我走进了中厅,一进门就被一股浓郁的木香所沉醉,不远处的窗台下一位身着华锦服饰的男人坐在茶几前,并未品茗,而是在香炉内焚香打坐。
男子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而按照南宫羽的年纪,应该是驻颜有术了,身上的贵气比兄妹俩要更甚一些,也要更为浓郁一些。
南宫栀坐在一旁冷视不语,南宫羽轻笑道:父亲,他来了。
话音一落,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朝我们儒雅一笑,从团蒲上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终于等到了贵人。
贵人这个词,不禁让我想到了当初第二次进棺材楼时,齐太真当时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想来也有些许感慨,许久没去,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好吗?懒牛还好吗?
思绪牵回,我微微欠了欠身,回礼道:不知道南宫家主这么大阵仗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我将视线投向南宫栀。
南宫栀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淡淡的道:去找他的路上,刚巧遇到一起车祸,他偏说是我安排的。
我冷笑道:南宫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解释吗?
文士打扮的章宪之爽朗的笑了笑道:寿臣定是误会了,我家家主此次请你过来其实是有要事商议,怎会让小姐安排那样的事情。
南宫羽也开口道:寿臣兄一定是误会小妹了,小妹虽然这些年很少在家,可心地一向善良,怎会无端拿人性命开玩笑。
说到善良,我不由的想到了最初从腹黑女那里看到关于南宫栀的视频,当时她确实用自己的能力从一辆飞驰的卡车下救了一个人。
难道一个救人的人还会去无端杀人?
我沉吟了下,开口询问道:那我朋友呢?
众人又是一愣。
望着一致的表情,我冷笑至极,这一家子可真是奥斯卡啊!
演技吊炸天!
然而,南宫栀却开口道:其实我们并没有绑她,我那么告诉你其实就是想你跟我来而已,不信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她。
我顿时愕然,她居然如此信誓旦旦,难不成是真的?
我突然有些懊悔,之前怎么没想起来打电话给慕容确认了,想来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当然这个时候我肯定是不能打的,否则就是在质疑人家。
于是叹了口气,道:让南宫家主见笑了,还请说明此次目的。
他笑着摆了摆手,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盘膝坐在他对面的团蒲上,南宫羽坐在我身边,章宪之则坐在南宫千里身侧,从旁边的布袋中取出了一节乌色的墓头,拿小刀削出了一节,丢进了香炉中。
南宫千里,沉吟了下,轻声道:你在首都的事情,我已经从栀儿那里听说了,如若不嫌弃,可暂留我这里,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