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了皱眉:“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牵连的大人物太多,我们就要退缩了吗?”
温老摆手道:寿臣,你误会我了,只是你现在自己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虽然目前来看,你并没有什么事儿,可你我都清楚,对于上面来说,是没有人情可讲的,你现在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
我沉思了片刻,感激的道:温老,您说的这些我其实也明白,可是我已经答应过人家了,所以我不会退缩的。
温老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道:做人守信是好事情,但是也要分清形势,再等等吧,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诧异的望着他道:什么事儿?
温老开口道:是关于钱小芸的尸体,虽然案子暂时没办法了解,可我们现在已经认定了凶手,她的尸体一直放在停尸房这也不是办法,昨天晚上有人把她的头送来了,所以想先跟你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先把他们母女的尸体给火化了,这样对逝者也尊重一些。
我心里一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本身就是市局的法医,可自从钱小芸的尸体停在地下室以后,除了那一次之外我再也没敢下去过。
因为我不敢面对她,哪怕她被谢必安跟叮当带走以后,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可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去面对的,毕竟就像温老说的那样,一直放在下面也不是个事儿。
我思索了片刻,对温老点了点头道:我这肯定没问题,主要还是看钱小芸的亲属。
温老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她这一家子没人了,她家的那些亲戚之前我们也联系过,张口闭口的就是家产的事情,真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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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他这话,心里就憋着气,可无奈我也终究只是个外人,这些事情还轮不到我说。也只能让他们去扯皮了,至于后事,他们要是愿意办,那最好,不愿意,我来想办法。
我将自己的意愿跟温老说了以后,温老就打电话让玲姐去跟钱家的人联系,我则悄悄的离开温老的办公室,来到了地下室停尸房。
在停尸房前,徘徊了很久,最终下定决定走了进去。
起码也要让她完整的离开吧。
将钱小芸的尸体推进了特殊化验室,收拾好心情,穿上了久违的白大褂,带上胶皮手套,将盖着尸体上的白布轻轻拿掉。首先看到的,还是钱小芸那颗被割掉的头,想必是灵儿送来的吧,她的双眼紧闭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境却出奇的安静,拿起针线,将她的头缓缓的跟脖子进行缝合,随后又拿清水帮洗干净血渍,虽然殡仪馆那边也会帮忙做,可我总想着自己做的会仔细一些。
跟她单独的待了半个小时后,玲姐带着殡仪馆的人来了,将两具尸体都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