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整个易水湖都被炸了起来,辽阔的水面整体被震了起来,那场面震撼的让人头皮发炸。水面腾空而起,也不知道多少鱼虾有了第一次飞行,也是最后一次飞行。强烈的元气波动好像来回切割的锋刃,飞起来的鱼虾很快就变成了生鱼片......
安争有些发呆的站在那,然后一阵狂澜从天空之中落下,倾盆大雨一样泼在他身上,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朱校检好像疯了一样从远处疾冲过来,一把抓住安争的衣服使劲摇晃起来:“东西呢?!东西他妈的被你弄哪儿去了?你给我吐出来!!”
安争被他晃的恢复过来几分神志,有些无奈的说道:“又不是我吃了,我怎么吐给你。”
“不是你吃了还能是什么,给我吐出来,那东西到底在哪儿!”
安争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我吃了,别说吐给你,我拉给你都行。”
朱校检:“我特么不管你怎么弄出来,吐出来,拉出来,生出来都行!”
杜瘦瘦过来拉了安争一把,把安争挡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朱校检:“你干嘛,你想让他给你生什么?”
安争:“滚.......”
朱校检也冷静下来一些,松开抓着安争衣服的手:“魔兽能量对于君上来说无比重要,我不管你把它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但你最好立刻交出来。我把你当自己人看所以才会这样跟你说话......这件事牵扯太大,那东西不是你能藏的住的。一旦君上动怒,谁也救不了你。”
安争耸了耸肩膀:“我真的不知道它去了什么地方。”
安争当然知道,但是安争绝对不会把这个东西轻而易举的教给朱校检。且不说这是安争拼了命得来的不会随随便便的交出去,只说白胜君宁小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没有摸清楚之前,他必须留下。
朱校检也不确定那东西到底在不在安争手里,毕竟那是如此庞大的能量团,他确定以安争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吞下去。那么恐怖的力量,就算是君上宁小楼也不敢直接吞噬。
“逃了?”
他问。
安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感觉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它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放过我。”
朱校检见安争说的真诚,疑惑的看了安争一眼后说道:“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安争和杜瘦瘦跟着朱校检往回走,离开了易水湖之后到了大坝下边。朱校检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从空间法器里取出来一个圆圆的好像贝壳似的东西晃了晃,那东西散发出一团白光,然后有一个被光线照射出来的影子落在大坝上,像是什么徽章。
大坝震动了一下,紧跟着他们面前的地方裂开了一条口子,暗门出现。安争看了看杜瘦瘦,示意他小心一点,杜瘦瘦不漏痕迹的微微点头。
朱校检先一步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为了抓住魔兽,这十几年来做出了很多准备,这个大坝里修建了避难所,应急的地方,还有后勤补给的库房。”
安争脑子里想到了听到的那个故事......很多很多年前,白胜君宁小楼为了治理狂暴的易水湖造福百姓,招募了百万民夫,十五万大军,耗时两年才将易水湖大坝修建好,自此之后易水湖再也没有祸害过周围的百姓。这件大功德,是造福后世千年万年之事。
然而这件大工程,建造的时候显然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治理易水湖。这里的避难所,库房,等等一切都是当初建造大坝的时候同时建造好的,所以当初建造大坝的目的之一应该就是易水湖里的魔兽。
朱校检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不时回头看安争一眼,安争倒是表现的很平静,丝毫也没有什么忐忑。
大坝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缉事司谍卫,就算是路上遇到的数量也不少于上百人了,而且还有很多房间里也都是缉事司谍卫,这里面藏着的人数可能会有几百上千。缉事司不是军队,每一个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这么多人聚集在这,足以说明这里的重要性。
“进来,坐下。”
朱校检走进了一个房间,在屋子里的主位坐下来后把腿翘在桌子上,一脸疲惫的说道:“把你们两个领到这里来,是因为你们已经接触到了这件事,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你们俩干掉,要么让你们走进的更深一些。”
他指了指面前的桌子,上面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地图。
“这是这些年来我们牺牲了很多人才摸清楚的水下情况,这上面每一寸的地形图都可能是复出一个人的生命换来的。”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像是一头濒临爆发的野兽:“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不喜欢杀自己人。我只是在让你们认清楚情况,缉事司为了这件事付出了那么多,精力,人力,物力,甚至很多人的生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东西就没有了,我会放手?”
安争耸了耸肩膀:“我目前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去了什么地方。”
“目前?”
朱校检看了安争一眼。
安争道:“你会放我走?”
朱校检松了口气:“我之前对你说过,之所以照顾你完全是因为君上的交代,我不知道君上为什么要吩咐我照顾你,正因为有这句话在所以我不方便杀你。”
安争:“我需要道谢吗?”
朱校检白了他一眼:“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吧,我找人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许离开这里,离开就死。”
安争哦了一声,和杜瘦瘦两个人出了房门,在一个缉事司谍卫的引领下进了房间。杜瘦瘦和安争经历过的事太多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交流也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只怕十二个时辰每一分钟都会有人密切的监视着。安争在明法司的时候,这些手段用的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