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猴子也从远方掠了过来,看到安争一身的伤之后叹了口气:“看起来赢的不是很轻松啊......下次要是不确定能赢的时候,别逞强行不行。”
安争笑着点头:“外围有没有什么情况。”
猴子道:“之前来了好几批人,我在东边那一片地方来回巡视,那些人试探着往前动了几次。后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本以为他们要冲过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又在同一时间退了回去。”
“应该是陈无诺发了话。”
安争有些疲乏,朝着猴子张开双臂:“要背背。”
猴子白了他一眼,然后半蹲下来:“背着走一步请吃一顿饭。”
安争趴在猴子的后背上笑起来:“你这人能不能有点出息,吃饭就行了?”
“吃饭不行什么行?”
齐天一边走一边说道:“难道还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吗。”
陈少白道:“有啊,回头让安争帮你蜇摸一个大眼睛双眼皮的母猴子呗。”
“陈少白,你是不是想后半生做个太监,一刀给你切了去。”
陈少白:“猴子哥你莫吹牛逼,你的铁棒也未见得有我的那铁棒厉害你信不信。还一刀给我切了去,信不信崩了你的刀。”
“然而你没有女朋友。”
“你大爷......”
三个人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就这样回到了玉虚宫,安争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亲自张罗筹办牛中的葬礼。一想到自己和牛中相识多年,安争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疼。不管怎么说,牛中是受了他的牵连而死。牛中死了之后,他的妻子日子可怎么过?
安争让古千叶去见牛夫人,商量着请牛夫人到玉虚宫里居住,人多些热闹些,也就不至于时时刻刻响起老牛已经不在了。
葬礼的事一连筹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安争亲自抬棺出殡。牛中是个善人,出殡那天至少来了数万百姓。虽然这些人不是都认识牛中,也不是都得到过牛中的帮助。可是老百姓都是善良的,他们来,是为一位善良的老人送行。
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前队已经开要出了金陵城的那边城门,后队还在玉虚宫外的大街上。大羲圣皇亲自题了挽联,这也算是对牛中的一种肯定。然后周家的人害死牛中,并且在偷着截留大量的大羲钱粮和物资的事在圣庭上当众提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周家已经大势已去,谁还会为周家说话。因为牵扯到了谋逆的大罪,估摸着周家的人差不多要被灭门了。
安争回来之后就坐在白塔上看着远处喝酒,他的身上伤口还没有好,手腕上还有一条一条裂开的口子。那是和周渠对了一掌之后留下的,对方毕竟是小天境三品的强者。安争的修为之力会留在对方体内造成破坏,对方的其实也一样。
这种伤口是被修为之力硬生生震裂的,比刀伤剑伤那样的伤口恢复起来要慢得多。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安争将酒葫芦里的烈酒倒在伤口上一些......钻心的疼之后,安争的情绪反而好了一些。
就在这时候,宇文无名到了下面,抬起头朝着安争喊了一句:“陈道长,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我想请你去皇族的狩猎场看看,一道狩猎如何?”
安争摇头:“狩猎场里的野兽妖兽都是圈养的,没有什么意思。我过几日就要带着队伍去西北了,还是留着精力到西北去杀召唤兽的好。”
“噢......”
宇文无名似乎没有想到陈流兮会拒绝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来不就是为了让陈流兮散散心吗。宇文家曾经荣耀,现在要过的小心翼翼。玉虚宫正是最鼎盛的时候,陛下对玉虚宫对陈流兮另眼看待,自己要想在金陵城安稳下来,和玉虚宫的关系必须要搞好。
“狩猎场里可不都是圈养的那些没意思的东西,上次大羲的修行者去仙宫的时候,抓回来一头狻猊就在狩猎场里,还有一头来路不明的老牛更是神异。若是你没有什么事,不如去看看。”
安争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曾经发过誓的,要把那头狻猊和老牛从大羲救出来。重回大羲之后安争打听过关于狻猊和那老牛的消息,但是知道的人不多。想不到居然被放在了皇族的狩猎场里,那地方除了得到圣皇允许的人之外任何皇族之外的人都不许进入。
“也好。”
安争站起来从白塔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宇文无名的身边:“我也听说了当初大羲从仙宫遗址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而那老牛似乎和我道宗还有些渊源,我应该去看看。”
宇文无名隐隐约约的觉得要出事,陈流兮说那老牛和道宗有渊源......他忽然开始后悔了,心里开始不踏实起来,这个陈流兮走大哪儿都不会太平,万一自己带他去了狩猎场出了什么意外......
他愣神的时候安争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回头看了宇文无名一眼:“怎么了,莫非是以你的身份,没办法把我带进皇族狩猎场?”
“这个......”
宇文无名摇了摇头,心说陈流兮总不至于在皇族的狩猎场里搞什么鬼吧。
“怎么可能,我当然能带你进去,再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你想进去也没人拦着你。”
为了保险起见,宇文无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不许搞事情啊。”
安争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什么时候乱搞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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