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走!”眼瞅着随着口中数字的念出,开明灵兽眼眸中的杀机越来越凛冽,巫玄一咬牙,向着一旁的宿斗上人沉声道:“带上我,一起走!”
虽然明知道开明灵兽,如今乃是如猫戏老鼠一般,是在戏弄他们。但人都有惜命之念,即便是到了此时,哪怕危机再深重,谁又愿丢了自己的性命。对于巫玄和宿斗上人而言,此时此刻,哪怕是能够再苟延残喘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你觉得我还会带上你一起吗?”宿斗上人闻言冷冷一笑,声音森冷道。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不用说宿斗上人和巫玄之间的交情,不过是建立在了彼此利用之上,如今到了这危难关头,他又怎么会带上巫玄一起走。
而且此时此刻,宿斗上人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巫玄的憎恶之意。如果不是因为巫玄的莽撞的话,他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幅田地,一切可说都是由他而起。而且生机稍纵即逝,若是带上巫玄,天知道会把自己拖累成什么样,还不如让他去自生自灭。
“不带我?”巫玄闻言一咬牙,登时明白了宿斗上人的心思,知晓自己若是不拿出一些实打实的好处,恐怕宿斗上人是决计不会带自己从这鬼地方逃离,当即心中做出决断,从怀中摸出半方形似椭圆的古怪事物,对宿斗上人沉声道:“带上我从这里离开,只要能够逃脱这开明兽的追杀,这东西就是你的,我绝无二话。”
“算你还识相。”宿斗上人闻言一愣,看向巫玄手中所持的那事物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攫取之色,而后略一沉吟,将手伸出,搀扶着巫玄,鼓起残存的法力,便向远处疾奔而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开明灵兽眼眸中满是冷冽的光芒,却也不急于追赶,只是冷然盯着他们,那目光恍若寒芒在背,直叫巫玄和宿斗上人心中一阵阵的发寒。
对于开明灵兽而言,巫玄和宿斗上人两人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它想什么时候宰割就什么时候宰割,之所以不想如今就直接对他们动手,并不是它有什么慈悲之心。只是它觉得若是就如此痛快的杀了这两人,实在是便宜了他们。
唯有这般一路的追杀,一路的逼迫,把他们心中所有对生机的渴望,尽数磨灭成绝望,让他们彻底领略到死亡的痛苦之后,那时在出手斩杀,才能弥补心中之痛些许。
“孩儿,你看着,我会一个接着一个,把那些杀了你的人, 尽数都斩杀的!”冷然狂啸一声,开明灵兽陡然抬头,仰望着头顶深沉的天穹,喃喃开腔道。
话语落下,开明灵兽突然迈动步伐,朝着已经奔出了一段距离的巫玄和宿斗上人便追击而去。它的脚程本就极快,更不用说如今巫玄和宿斗上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便追到了两人的身后,只是它也不靠近,只是如驱赶羊群一般,对着两人嘶吼不断,声波如刀,每一声的发出,都叫两人五脏震荡,咳血连连。
这该死的畜牲!眼瞅着开明灵兽的举动,虽然对它的用心,两人都已是洞若观火,但却是依旧不愿放下那仅剩的一丝对生命的渴求,强撑着力气,奔逃连连。
只是一边奔逃,两人心中便越是觉得五味杂陈,越是觉得后悔和懊恼。后悔的是,他们当初实在是不该对开明幼兽出手,实在是不该冒险进入昆仑,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丢尽一世英名,被一个小辈百般羞辱,还要被开明灵兽这般死命的追赶。
而懊恼的则是,懊恼林白对他们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林白把巫玄击成那幅模样,伤及他的根本,两人如今又何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全无招架之力,只能如牛羊般,任人驱赶。
姓木的小子,我对心魔发誓,此生此世,一定要将你诛杀!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家人,我也要一并下手,让他们陷入沉沦的牢狱之中,承受无法祛除的折磨!越是奔逃,便越是绝望,便越是懊恼,巫玄紧咬着牙关,心中默念不止,恨意已入骨髓之中。
“该死的畜牲,你为什么要死命的追着我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两个身上没有任何你孩子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些拿了你孩子身上东西的人,却偏偏要难为我们两个!”越是想,巫玄便越是觉得窝火,几乎都快要忘了是他不顾百灵老人的提醒,挑衅在先。
“我说过,他们和你们一样,都要死!”开明灵兽闻言冷然开腔,冷然一声怒吼,道:“不要鼓噪唇舌了,想要活命,还是把说话的力气用在逃命上吧!”
话音落下,开明灵兽又是一声剧烈怒吼,声波如滔天巨浪,瞬息间便冲袭到了巫玄和宿斗上人身周,那剧烈的嘶吼声之下,直叫他们两人五脏如被重锤轰击般,鲜血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