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准确的说,这位也是!”武成益指了指朱建筹。
“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曹得义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想要骂人,这他么来给自己下套?简直是无耻之尤。
“下官依着公告来领钱,有什么问题吗?人送到了,钱您也给了,两清啊!”武成益指了指手上的告示,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错误。
“你!”曹得义差点吐血,悬赏通告上写的当然是将人送到曹家就行,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个地界有人敢这般戏弄他们。更何况,如今这个盗贼,居然成了寿王府的人,他该如何下手?
“曹大人,这是王爷的亲笔信!”武成益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走到曹得义面前递过去。
曹得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怪不得这帮人不敢进去,是怕自己怒火冲天,作出不理智的行为来。
打开信件,不过寥寥数十字,下面盖上了寿王琩的大印。
曹得义深吸一口气,这份委屈,他必须得受,连上告的地方都没有。别看那些个所谓的大佬,一个个收好处时牛皮吹到天上,真让他们找李琩讨说法,估计连个屁都不敢放。
任你再牛逼的宦官,那也是奴才,人家是皇帝亲儿子。高力士够牛了吧,人家就是不给面子,将李白收留在半月书局,过得滋润得很。
“老三,将那个女人带出来,交给他们!”
心中纵有一万个委屈,却只能忍住,将信件小心翼翼收好,贴身收藏。等回去了,还得请个工匠裱起来,用上等的木盒装好,咱也是跟亲王有过来往的。
“啥?大哥,你疯了吧?”曹得斐火了,王爷又怎么样,你他么得讲理啊,平白坑了曹家五千两,还要将自己重金买的小妾给带走?
关键那五千两,里面有一半是他出的啊,就这么没了,跟割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啪!”曹得义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他忍了很久了。
“我这个大哥,说的话在你那不好使了是吗?若是如此的话,这个族长的位置你来坐如何?”曹得义的声音都在颤抖,自己已经够窝囊的了,你还来给自己添堵。
这火不能冲寿王的人发,只能朝这个让自己嫌弃的弟弟来了。
曹得斐懵了,自打成年之后,大哥就没打过他。当初爹离世的时候,曹得斐还小,将他托付给大哥曹得义。这么些年,曹得斐没什么出息,曹得义就将其一直留在身边,就这么养着了,虽然看着闹心,但终究还是顾及手足之情的。
“大哥,我错了!”曹得斐捂着通红的脸颊,钱固然重要,可真要将大哥给得罪了,日子就没法过了。
“那还不快去!”曹得义深吸一口气,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
五千两,固然不是小数字,但是他曹家损失得起。
一个家族,想要延绵不息,就不能任着性子来,必须通盘考量,对方是亲王,他们惹不起,那就只能退一步。
“武校尉,此种江湖败类,恐怕以后会败坏王府名声。”曹得义心中自然是不甘的,却又不敢真的得罪了寿王府,只能给他们上眼药,恶心一下。
“王爷用人,向来是唯才是举,至于品行,以前如何不管,但是入了王府,就得守王府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不用王爷发话,在下就能让他后悔来到世上。”武成益没有被恶心到,反而是深以为然。
高门大族,通常不愿意跟江湖上的人有明面上的牵扯,就是怕坏了名声,武成益正好趁着机会,告诫一下朱建筹跟徐飞白二人。
江湖上的人,大多自由散漫惯了,而在王府做事,守规矩才是第一要务。
“武校尉所言极是,不守规矩的,绝对不能放纵!”徐飞白当即附和。
朱建筹眼珠子一翻,合着就说我一个人?他娘的,老子出身盗门不假,但是为人做事还算讲底线的。
“有武校尉盯着,本官就放心了。你这贼子,此番给王爷面子,便不为难与你,以后当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曹得义背负双手呵斥道,里子丢了,面子还是要绷住。
“你”朱建筹大怒,这是用刀割自己面皮啊,什么洗心革面。
徐飞白从后面一把捂着朱建筹的嘴,说就说几句吧,又不掉肉,毕竟坑了人家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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