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成益咬紧牙关,差点手指被勒断,总算将弦给上好了。
弯腰大口喘息,暗道回去还得好好打熬力气,比起王爷差得有点多。
忍着手臂上的酸痛,武成益再次取出一支弩箭放入箭槽,抬起弩身寻找目标。
对方的护卫在结阵作战,彼此紧挨着,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菜。
轻易瞄准,选择好目标,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巨大的力道,弩箭直接穿过对方一名骁勇的护卫,将其钉在地上。
弩箭带来的不仅仅是杀伤,还将对方的士气全部击溃,阵型乱作一团,这种人力不可匹敌的威势,让他们绝望。
武成益抽出长刀,直接往山坡下冲去,他再也不想独自给弩上弦了。
朱建筹跟杨胜也在后面冲了上来,到了收割的时候。
两炷香的功夫之后,便轻易带走了对方所有人,只留下一地的尸首。
武成益看着眼前陷入昏迷的谭战,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当真是天助我也。
当即用脚往其胯下猛地踢去,得废了对方,此行才算完美。
原本昏迷的谭战,被剧痛刺激,刚一声惨叫,还没醒来,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去将那战马牵来!”武成益摸摸下巴,这小子既然没看见自己下的手,那不妨找个替罪羊,为意外做点安排。
武成益将战马的马蹄,在对方的裤裆上血肉模糊的部位碰了一下,算是留个印记,至于谭战醒来,会不会将战马杀了泄愤,他就管不着了。
“都愣着干什么?有什么值钱的,都摸走!”武成益转头看了一圈,居然都围着自己身边看热闹,都他么不用做事的么?
“武校尉,咱们还要摸尸体?”朱建筹咧咧嘴,盗门出身的他,不太看得起这种行为,太过低端,没有技术含量。
“那你准备留给谁?要不,回头咱们吃肉你喝汤。”武成益没好气说道,这都是顺手的外快,拿到就是赚到,也好补贴一下经费,难得下一次江南,总要长长见识的。
“老徐,你说”朱建筹还想硬气一下,拉着徐飞白一起抗议,咱也是有名号的人物,得自重身份。
这转头的时候,才看见徐飞白正在往马车里钻,显然马车里的才是大头。
“咳,居然吃独食,也不叫我!”朱建筹冲着武成益拱拱手,一溜烟朝着马车跑去,准备给徐飞白搭把手,以后吃肉的时候也能硬气一点。
当朱建筹爬进马车的时候,就看见徐飞白正用手在尸体的怀中摸索,随即掏出一个钱袋,分量不轻。
“老朱,你来晚了!”徐飞白掂了一下钱袋,显然对收获很满意。
看着从旁边退出去的徐飞白,朱建筹有些感慨,如今在王爷麾下做事,就该将昔日江湖上的规矩抛在一边才是。
同样想退出去的朱建筹眼睛突然一亮,只见尸体的后面露出一截刀柄,显然是对方的随身佩刀,伸手取出之后,刀刃出鞘,显然是难得的宝刃。
其实这马车里,最值钱的应该是谭卫强身上的甲胄,但如今已是破损,而且分量很重,不易携带。
武成益看着聚拢在面前的银钱,大概有五十两左右,够大家好好潇洒一番,至于那柄宝刀,武成益细细查看了一下,确实还算值钱,但却让朱建筹又放回去。
这种东西不同于银钱,花出去之后无迹可寻,一旦落入有心人眼中,很可能琢磨出这事的痕迹来。
朱建筹原本以为自己发现了宝贝,却只能又放回去,比起大事,这点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一行人简单收拾了现场的痕迹,很快就趁着夜色赶路。
这一夜,李琩睡得很安稳,当他从草庐中出来的时候,林代宽正带着麾下集训,这种日子,他曾经过了很久,一切都是那么得舒适。
经过一夜的修整,李琩的脚下稳了许多,走起路来,已经看不出异样。
“王爷,快来吃早餐!”李白正在高处的凉亭里喝粥。
“先生也不怕着凉了?”李琩裹了裹衣服,这凉亭上,比起草庐中可要冷上许多。
“王爷,正是秋高气爽,登高凭栏,无限惆怅!”李白喝了一口粥,冷是冷了点,但这种开阔的环境,让他心情舒畅了许多。
昨日因为大出血而带来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
起身打开一旁的陶罐,上面是馒头,下面是粥,眼下还算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