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她还不解气,冷声说道:“你自己不长脑子也就算了,一桌子人都不长脑子,眼睁睁看着那个姓谷的给你下药却都不知道!”
我看了外面那群兄弟一眼,说这也不能怪他们,我们当时是一人分几瓶啤酒,各自喝各自面前的,谁会知道谷海腾的啤酒里有问题?
现在想来,谷海腾不需要结亲,他是最早坐在桌子上的,他面前的啤酒也是他自己早就开好了的,所以我根本没发现任何问题。
我说幸好谷海腾还有点良心,如果他给我们这一桌子人下药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都完了?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春药的毒性竟然这么强,说完,我看着孙心悦依旧冷漠的一张脸,笑嘻嘻的说:“这么强也有好处,不然我就清白不保了。”
孙心悦说了句蠢货,说我中的根本不是春-药,说我差点就死了,光是抢救就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身上的血全都换过了,我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听到这话,我瞬间瞠目结舌,因为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难怪孙心悦这次会这么生气,我想她有多愤怒就有多担心,否则她不可能迁怒于刘洋他们。
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孙心悦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球,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望着我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死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上官家给灭了。”
我心头一跳,说这事儿和上官家有关系?她点了点头,说那个杨媛媛是受人挑唆,才想起给我下药的,她以为那是春药,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知道那压根不是春-药,而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药,要不是因为杭州这边刚巧有专攻这方面的医生,我现在都已经进墓地了。
我皱眉说杨媛媛这女人脑袋真不好使,怎么给人利用了一次还不够,又给利用了一次,我都怀疑她是猪脑子。
孙心悦眼神凉凉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她是在怪我拈花惹草,我问她准备怎么处理谷海腾和杨媛媛,她冷冷的说:“他们找死,我自然让他们如愿以偿。”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妇女的哭声,我转过脸去,就见一个妇女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如果我们不肯放了她儿子,她就死在这里。
原来是谷海腾的妈妈,我看向孙心悦,李勇打开门问她怎么办,她面无表情的说:“谁能拦住一个要自杀的人?”
换句话说,就算谷海腾他妈死了,那也是自己非要自杀的,跟我们无关。
我看着那女人苍老憔悴的一张脸,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说话。如果今天我对谷海腾他妈妥协了,那么也许以后我的身边会出现更多的谷海腾,我不能纵容和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决定一切听孙心悦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鲜血喷到了窗户上,我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孙心悦这时冷冷的说:“睁开眼睛!”
我猛地睁开眼睛,孙心悦捧着我的脸,让我盯着窗户上的血,说:“看清楚了,这是你识人不清造成的后果,今天,这窗户上流得是别人的血,可你再这么不小心,下次这窗户上流的就是你这群兄弟的血!”
我浑身一震,满面痛苦,孙心悦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打在我的心上,我的眼睛不觉湿了,被我努力压制在心底的情绪瞬间喷发出来。
我哽咽的说:“为什么我努力对别人好,却得到这种结果?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不该对人好么?”
孙心悦站起来,轻叹一声,将我拥入怀里,柔声说:“以前我希望你永远都保持一颗善良之心,努力往上爬的时候,也要不忘初心,可是现在,我倒宁愿你和阿桀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防备。”
我说我以为我已经够冷漠的了,她说了句傻瓜,说她说的这些话,我应该听过好几次了,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她就真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