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情况,这一小块凸起并不能算是什么疾病。
若是平常的医生或者其他人,摸到这块凸起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人的大脑本来就是不规则圆状物,会长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但许曜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地方,如果真的要进行开颅手术检查,自己手中所摸到的地方,必定是自己的目标之一。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朱晓红说自己头疼的时候,一直是在捂着这个地方,或者对它进行拍打,由此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头疼的根源所在。
但要进行开颅手术可不是说来就来,需要进行大量的准备,最迟也需要两天的时间,而且要将她的这一头秀发给剃光。
一想到如此清秀美丽的女孩,如此飘柔顺畅而又美丽的头发,如果被自己这样剃光的话许曜心中还会有一些罪恶感。
而且自己所提出的这些疑问都是在一个假设的情况下,如果到时候进行了开颅手术还没有能够查出病因,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也就是白白的提这个女孩剃了头发。
而且按照朱源对自己的态度,是否允许自己对他的女儿做开颅检查还是另一回事,在病危通知书上会不会下手,会不会支持自己进行手术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能够决定这女孩性命的关键,早就已经不在许曜的手上,毕竟就连患者的家属都已经不信任自己,光凭许曜一个人很难力挽狂澜。
虽然许曜身为医生已经看淡了生死,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病人还活着的时候毫无作为。
许曜立刻打电话给秦雪,让她为自己安排开颅手术所需要的一切工具以及药物,并且告知秦雪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要进行一场大手术,让秦雪多看一些关于脑部手术的资料。
此时朱晓红又再次的安静了下来,似乎她在咬到了许曜的肩膀后,也有些安分的不再继续叫喊,也可能是身体已经累到了极限,也有可能是体内的病毒不再作乱,她合上了眼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此刻就如同一位正在进行沉睡的睡美人。
许曜答应过朱源要看到他女儿,于是也就不打算回去休息,而是时刻守护在朱晓红的身边。
病房里的病床不只一个位置,夜里许曜就坐上了另一个病床,在病床上进行打坐。
突然他又察觉到了朱晓红的床上传来了动静,在夜里朱晓红突然睁开了双眼,一下子把插在自己身上的针管以及各项仪器的线条拔掉。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会害死我!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根本都没有用,这些东西只会害死我!”
“冷静一些,我们给你输送的只是营养液!”
许曜双手抓住了朱晓红的双手,将她压倒在了病床上,朱晓红不断的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许曜,竟又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许曜趴在了她的身上,除了能够感受到她那刚刚发育成熟的身躯之外,还能够察觉到她体内的肌肉竟然在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朱晓红在咬到了许曜的肩膀后,居然会慢慢的冷静下来,渐渐的她再次放弃了挣扎,或者说她已经无法再动弹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刚刚的一番挣扎已经使得她身体脱力。
“这些不是营养液,这些是虫子,我看到了那针管里,有着许许多多数不清的虫子钻入了我的身体,他们在我的血管里流着,在我的体内不断的爬呀爬,我甚至还听到了他们爬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