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益,你清醒一下,别这样,我求你了,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跟周妖娆,跟她……”
扬益的脑袋里“轰”然一声大震,有些晕菜了。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送周妖娆回家,然后在周妖娆家又跟她喝了一杯,随后,自己要走,记忆就到此戛然而止了,剩下的事情,他全都记不起来了。
“难道,难道是周妖娆抱着跟我……的目的迷昏了我,可是,她,她有那么疯狂下作吗?这倒底是为了什么?况且她平时眼高于顶,也不可能看得上我啊,我跟她……根本就不搭调,简直就不可能,这倒底,倒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扬益有种抓狂的感觉。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竟然是现实,他跟周妖娆……怎么可能?
再次侧目望去,臂弯儿里的周妖娆腮边还有未干的泪痕,可是嘴角却在依稀上翘,扬益吁出口闷气,心里乱成了一片。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滴……”
忽然间旁边有声音传来,扬益一个激灵,转头望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他分明看到了不远处的电视橱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炮一闪一闪的,那是一台摄录DV机正在工作的灯光。
昨天晚上也正是它忠实地旁观并冷静地记录下了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点滴不露。这也是周妖娆的疏乎,昨天晚上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她都忘了把这台DV机关掉了,结果,该录下来的,不该录下来的,全都被它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进去,甚至连声音都半点不含糊。
刚才的声音也正是它工作了一夜之后电池电量不足发出的报警声。
“搞什么?”
扬益有些疑惑起来,回头望了一眼周妖娆,有种恶心的感觉,难道这个女人很变态?不但“迷”了他,还拍下来想玩个“艳照门”?
“真他.妈有病。”
扬益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周妖娆的头从臂弯儿上拨拉下去,任由她趴在地上睡去,自己先站起来,穿好了衣服,深呼了一口气,走过去将那台DV机拿了下来,在旁边的抽屉里找出另外一块备用电池换上,切换成回放状态,开始坐下来仔细看了起来。
她突然间想是想起了什么,猛然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举目四望开去,却是,终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那个人。
“他,竟然走了?”
周妖娆喃喃自语着,捂着浴巾就那样蜷着两腿缩在沙发里,望着地毯上大片大片混浊的乳白色液体以及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残红,闻空气中刺鼻的体液的那种特有的腥味儿与淫糜味道,周妖娆只希望这真的是一个梦。
“该死的,没良心的,混蛋,王八蛋,你就这么走了?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你这不负责任的臭男人。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周妖娆蓦地大哭起来,哭声中有失落、有惘然、但更多的,是委屈,难言的委屈,自取其辱的委屈。
这一刻,她突然间好害怕,害怕扬益因为这件事情看低自己,害怕现在扬益一走了之以后会看不到他。
她也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会患得患失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对这个曾经极度看不起现在却又夺去了自己童贞的男人有了一丝依赖和好感?
这可能吗?
她扪心自问。
反反复复地哭着,闹着,咬牙着,切齿着,无奈着,痛苦着,羞愧着,难堪着,尴尬着……周妖娆开始了疯狂的折腾,直到最后再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才逐渐安静下来,接受了自己自取其辱地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的事实!
“唉,这就是命吧?真是报应!”
周妖娆捂着满是泪痕的脸庞,呜咽着倒在了沙发上。
现在的扬益像个贼,蹑走蹑脚地走路,还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甚至连车都不敢打。
他一直有种心惶惶的感觉,仿佛,自己好像偷了别人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而沉睡中的主人一旦醒来,恐怕自己的麻烦就要大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实物角度来讲,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女人的贞洁更珍贵呢?
况且,他偷走的好像不只是贞洁,还有尊严!女人的尊严!!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迷乱混沌说不清楚的一切的过程中发生的。
可无论怎样,扬益还是心慌慌的,有种大限即将来临的感觉,说到底,已经发生的一切主角就是自己,虽然不是自己导演的,却是自己主演的,他能脱得了干系吗?
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扬益心里如同塞满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一大堆,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