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台前,继续盯着远处的露台,黑眸中的杀气更加的浓重。
“别再搞这些小动作了,你这几次之所以会成功,不是因为你有多聪明,也不是因为寒太傻,只是……寒对你还很信任!”乔暮尘淡淡的警告。
沈念慈看着远处,虽然一切都已经停止,可是凤易寒依然眷恋的搂着江心语,大手不停的轻抚着她的脸颊,即便是隔着很远,她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浓情……
“尘哥哥,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妹妹今天是不是会过来,我也该见见她了,你陪我去吧。”沈念慈回身,换上了一副哀隐忍的表情,走到乔暮尘身边,伸手挽上她的手臂。
乔暮尘看着她的样子,心终于是软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二人离开了房间。
……
凤易寒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江心语的脸颊,看着她布满泪水的脸颊,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抱住她翻了个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心语坐在他的腿上。
结实的布料已经被扯得开了线,露出半截洁白的长腿。
江心语一直闭着眼睛,默默的流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几乎将他的衣服都抓烂了……
“恨我?那我就让你恨得更彻底一些!”
凤易寒看着她的样子,拿起她的手臂放到唇边重重的咬了下去,一股钻心的疼传来,江心语吃痛的叫了一声,挣扎间,二人贴合的更加紧密,凤易寒凝视着她的黑眸,牙齿不断的用力,一股血腥味传遍他的唇齿之间,半晌他才放开她,雪白的手臂上,印着一排清晰的齿痕,血珠不停的冒出。
江心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就像一双陨落的蝴蝶翅膀一般,无辜的垂落着,泪水顺着她的下巴滴滴嗒嗒的不停落下,她突然像发疯一般的去打他,凤易寒伸手将她搂紧……
从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半年来,她根本没有别的男人,她疼痛的反映不可能作假。
凤易寒真的觉得自己要疯掉了,直到碰到她,他才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的味道。
这一刻,他终于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对她放手!
哪怕她恨他,哪怕他还有小慈,他就是锁,也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千里之外的欧洲。
一间囚室内。
一名穿着囚服男子坐在地上,他身上那套蓝白相间的囚服上面沾满了斑驳的血迹,夜琛原本那张冷硬英俊的脸旁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眉眼的轮廓与远在凤凤城的南宫白夜一模一样。
不,他已经不在是夜琛,夜琛已死,现在活着的是南宫冥夜……
南宫冥夜的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就像有一把刀在剜着他的心,那股钻心的疼让他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哪怕是昨天遭受着最严酷的刑法,都没像现在这么痛……
南宫冥夜手捂着胸口,两滴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下来,滴落在那冰冷的水泥地上……
语儿……
他的语儿……
一定是她正在遭遇着什么不幸的事,否则,他不会这样痛!
泪水越来越多,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南宫冥夜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从小到大都不允许自己掉一滴眼泪,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眼泪的……
可是,自从遇到了那个女孩,他才明白,不是他没有眼泪,是他还没有遇到让他会落泪的人……
监牢的门被打开,唐少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痛苦不堪的男子,蹲下身,冷冷的扬唇,语气十分的讽刺,“没想到,我们的冥界少主,竟然还是个痴情人!”
唐少卿伸手想要挑起冥夜的下巴,直接被他打开,南宫冥夜毫不介意的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强忍着内心的痛,冷哼一声,表情冰冷的看着他,“唐少卿,你来做什么!”
“我自然是奉了尊主的命令,来替你减轻痛苦的!”唐少卿站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个阴暗潮湿的监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冥夜皱眉看着他。
“我的意思就是……我会对你进行深度催眠,让你忘记凤城的一切,包括你最爱的那个女孩!”唐少卿转身轻笑起来,精致的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中隐隐有着难掩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