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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幽幽道,“身在禁宫,有些事该想,有些事不该想。王总管,你明白吗?”
王文声泪俱下,“殿下……奴才……明白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敢不敢刘据不感兴趣,因为他不会有以后了。
独孤宏只需一个眼神便领会了太子的意图,招手叫过两个侍卫,把王文请到侧室“谈话”去了。
朝阳初升,清冷之中带着一丝澹澹的暖意。
刘据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
从今天开始,每天的太阳将为他单独升起!
“殿下,事情办妥了!”
独孤宏躬身回报,刘据点点头,“请圣上临朝!”
这是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朝会。
武帝被侍卫们抬到贤德殿上,卫子夫做为皇后陪伴在旁,文武官员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刘据缓步上行,来到龙椅前停下脚步。
独孤宏高声道,“孝武皇帝退位诏书,众臣跪听!”
官员们犹豫半晌,稀稀拉拉地跪了下去。
公孙贺有点晕。
没有任何预兆告诉他今天与往日有何不同,皇帝怎么就退位了呢?
太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孝武皇帝……这就更离谱了,皇帝本人还活着,庙号怎么就先来了?
待退位诏书宣读完毕,刘据端坐到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正式成为大汉新一任皇帝。
武帝的病症较之昨日更加严重,他躺在担架上,除了眼睛偶尔动一下之后,和死人没什么分别。
司马迁兴奋得满脸通红,“我皇陛下,太上皇之症怕难治愈,应如何安置?”
刘据看向卫子夫,他需要征求母亲的意见。
“母后,您觉得父皇住甘泉宫好呢,还是到郊外长阳宫调养?”
卫子夫澹然道,“太上皇最喜甘泉宫,送他到甘泉宫静养吧!”
刘据道,“便如母亲所愿!”
于是,在一众车仗的护送下,武帝和刚刚有孕的勾弋夫人被送往甘泉宫。
“陛下,新朝建元尹始,年号应如何确定,请您示下!”
御使大夫倪宽提出了一个谁都想说,却没找到合适机会开口的话题。
刘据道,“朕之即位并非改元换号,仍然沿用太上皇所定之年号,不必变更。”
他有自己的小盘算。
历史上的刘据并没有机会成为皇帝,如今自己顶着他的名头坐上九五之位,后续如何发展,他心里可没底。
“年号如何确定,你们自行商讨决定,不要受其他因素影响。”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不要有任何变化。
他的态度让很多人不解。
新皇即位,不应该大肆表彰一番的吗?
而刘据发布的第一道旨意,竟然是让深入敌后的李陵和赵营平班师回朝。
同时给赵破奴和李广利发去明令,着他们两人尽速返回大汉。
消息传到漠北,李陵和赵营平得知太子正位,兴奋之余决定,应该为新皇登位做些“表示”!
于是,两人略一商量,但带着神炮火器冲下山来,越过弓卢水,直扑单于王庭。
乌维单于本意是想让李广利率降部抵挡李陵,可是李广利根本就不听他的指令,带着部下窝在范夫人城里不出来。
大单于几道指令下来,都被李广利以言语不通为由拒绝接受,如此一来,亲手把他俘虏的兰玉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