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孙丞相诸多事务都不让臣参与,臣无法获知更多细节。”
武帝脸色阴沉,“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刘屈氂为难道,“臣……想不出别的办法。”
“其他人呢?也都相安无事?”
刘屈氂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陛下,丞相虽然无事,但臣却发现,太仆公孙敬声并没有把拔给赵破奴将军的钱款转付过去,而是私自收了起来。”
武帝神色一动,“有多少?”
刘屈氂,“不少于五百万钱。”
“五百万钱……”武帝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不要管他!”
“喏!”
刘屈耗闭口不言了。
“没有了?”
武帝扫了他一眼,刘屈氂忙道,“暂时……没有了。”
“太子府上很热闹,你没派人去看看?”
刘屈氂道,“太子宫和博望苑都由太子卫队把守,臣的人进不去。”
“你下去吧。”
把刘屈氂打发走,武帝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又把苏文叫到身边,“你带上朕的几幅字画送到太子府上去,顺便看看他在干什么。”
苏文领命,迈着小方步出宫了。
太子不喜欢他,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前面那个倒霉蛋江充,被人群殴致死就有传闻是太子指使人干的,所以他从心里打憷,不愿意去。
思来想去,他找到了内侍总管王文,希望他能陪自己走一趟。
王文对这个和他同样的小“阉货”根本就没瞧上,看他来求自己,自然也不给他好脸色。
“怕死就别去,随便找个理由推掉不就行了。”
苏文哪敢那样做?
在王文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他只得硬着头皮上路。
来到太子宫外,看到威风凛凛的卫队把守宫时,他的脚就再也不听使唤,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前挪进一步。
独孤宏早就发现他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也不说破,吩咐手下不许他靠近。
苏文足足在太子宫前徘回了近一个时辰,最终也没鼓起勇气走进去。
“太子不收?”
武帝一张脸黑了下来。
“是……是……!”
苏文连头都不敢抬。
“抬起头来!”
武帝眼中寒光闪闪,苏文只看了他一眼就吓得扑通跪倒。
“你没去对不对?”
武帝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苏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奴才……不敢去!”
“大胆苏文!”
武帝勐地一拍桌桉,“你竟敢大言欺君,不想活了是吗?”
苏文忙辩解道,“陛下,不是奴才想欺君,实在是……奴才心里怕呀!”说罢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武帝皱眉道,“好好说话!”
苏文止住悲声,“太子憎恨奴才,陛下也应知晓。有江充被打死在先,奴才……怕没命回来见陛下!”
“放屁!”
武帝扶桉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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