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勐地一拍桌桉,“李广利杀良冒功,本应重处,但念在你对朝廷忠贞不二,特准你戴罪立功,收拢人马,准备对北用兵!”
对北用兵?
李广利有点晕!
他还沉浸在到手的侯爵被人搅黄的气愤之中,根本就没有他细考虑皇帝的用意。
“陛下圣明!”
公孙贺等人及时接过武帝丢给他们的礼物,纷纷躬身拜谢。
不管怎么说,李广利这人就是不能和他们平起平坐!
李广利垂头丧气地走了。
武帝环视众臣,冷冷道,“你们的心愿达成了,朕也有一个心愿,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
公孙贺忙道,“陛下有什么旨意,吩咐就是,臣等照做!”
“好!”武帝一挥手,“传刘屈氂!”
一听到刘屈氂三个字,公孙贺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刘屈氂迈着小碎步来到武帝面前,躬身道,“臣刘屈氂参见陛下!”
武帝点点头,“朕为你讨了个差事,到丞相府做个长史如何?”
公孙贺闻言大惊,刚要出言反对,可是迎上武帝冰冷的目光,吓得他赶紧低头,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刘屈氂道,“陛下想让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
刘彻打了个哈欠,“朕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公孙贺忙道,“陛下,容臣问一句,太子殿下为何未归?”
刘彻丢下一句“你应该去问太子!”然后就在王文等人的陪同下大步离开。
太子没回来,公孙贺做为丞相,也没接到呈给他的驿报,心中自然有所猜测。
这边李广利无功而返,那边金不焕和张安世等人也把刘据“迎”回太子府。
听说太子受伤,卫子夫吓得差点晕过去,也不管自己身体是否支撑得住,让于其引路,坐着车舆急匆匆赶来。
刘据肩缠白布,躺在榻上闭目不语。
卫子夫一见他这副模样,登时泪如雨下,握着他的手不停地摇,“据儿,醒来!”
刘据知道,现在还不是他醒来的时候。
他在等一个人。
“太子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武帝的声音远远传来,卫子夫一愣,赶紧起身相迎。
武帝径直扑到刘据榻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
“伤在哪里?”
他伸手去拉刘据肩上裹的布条,史良娣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陛下请慢动手!”
武帝看了她一眼,回身叫来医官,“仔细为太子检察,不可疏忽!”
如此一来,再没人能阻止了。
医官上前解开白布,仔细查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白布复原,躬身道,“陛下,殿下受的是箭伤!”
武帝神色一凛,“什么剑伤?如何受得?”
医官道,“看伤口形状,应是竹驽所伤。”
“竹驽?”武帝皱眉道,“你没看错?”
医官道,“肯定不会有错,殿下就是被竹驽所伤!”
武帝松了一口气,“何时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