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嫁子长兄!”
倩娘“既然我要嫁的人是子长,如何能收殿下的骋礼?”
刘据看向司马迁,司马迁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原来……是个套路!
倩娘得意洋洋地走了,刘据推了司马迁一把,“子长害我!”
司马迁苦笑道,“殿下听我细言。”
“茵平小姐与倩娘形影不离,我与倩娘情意相合,若有朝一日娶她过门,府上便只剩茵平小姐一人,倩娘不忍她孤单无依,便与我讲起她幼年与殿下相遇之事,至今仍念念不忘……”
“他们几个也都知情,对不对?”
司马迁尴尬一笑,“是我叮嘱他们不要对殿下讲明的,否则……殿下就不会来了。”
“你叮嘱?”刘据瞪了他一眼,“是你家倩娘的交代吧?”
司马迁也不客气,点头道,“是!”
刘据气道,“子长啊子长,本宫现在是何处境别人不知,你们几个不清楚吗?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有心情考虑别的事?”
司马迁道,“殿下莫急。大事自然要做,但与为一小女子提供安身之所,并不冲突。”
不冲突?
是不冲突!
可万一自己努力失败,将来的命运不可避免,岂不是又多了一条被无辜牵连的人命?
“不管怎么说,本宫没有纳妾的想法,良娣也不会同意。”
到现在为止他算彻底明白了,整个事件中恐怕只有两个湖涂人,一个是李茵平,另一个就是自己。
如今回想起来,老管家李神通一见自己就表现得那么亲密,李禹更是直接把礼品拆了,如果把这件事前后串起来,一切就都正常了。
“子长,以后有什么事,能否先给本宫通个气?”
司马迁道,“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以,也必须事先知会殿下。”
刘据“……”
和名垂青史的“杠精”商量这种事,纯粹是白费劲!
回到前厅,酒菜已经备好,让刘据意外的是,桌桉摆放方式与博望苑如出一辙,拼在一起围成一圈,大家团团坐下,气氛热烈,让他略显别扭的心情瞬间好转。
老管家李神通做为长辈在一旁相陪,连年纪不大的李禹也做为一员出现在宴席上,本来应该是女主的倩娘也成了待客的东主。
不过,事情已经明朗化,倩娘和司马迁定亲之事是假,诱骗太子过府是真,所以彼此都心照不宣,碍于府中还有一个重要当事人不知情,所以谁也不说破。
一直以为倩娘还是“主角”的李茵平,在被弟弟说破心事后跑到房中躲起来,最终还是被倩娘硬拉过来作陪。
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家宴。
李茵平和倩娘就坐在他对面,想看不到都不行。
他不自在,李茵平更紧张,刘据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以化解尴尬。
其实觉得尴尬的只有他自己。
田千秋金不焕和张安世等人谈笑风生,不停地拿司马迁和倩娘打趣,反而没谁在意他的感受,这让他感觉放松不少。
席上多了一个快手快嘴的李禹,想不热闹都不行。
“将来我也要象爷爷一样驰骋沙场,建立不世功勋,万世留名!”
他的豪言壮语引来众人一片赞叹,刘据笑问道,“你只要万世留名吗?”
李禹郑重道,“当然不是,到那时我也可以想杀谁就杀谁,不用承担罪责!”
他此言一出,举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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