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愚兴奋道,“殿下可是要削铁如泥的宝刀吗?学生府上就有一把……”
刘据笑道,“本宫不要宝剑。”
卓王孙冷冷道,“你司马家还有那等神器?只要脸皮够厚,何惧刀剑?”
司马愚被他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爷爷!”卓少儿不喜道,“您干嘛啊?”
王平大笑道, “老先生可还是为司马相如之事难以释怀?”
卓王孙哼道,“切肤之耻老夫终生不忘!”
司马愚红着脸辩驳道,“那司马相如已然做古,您的女儿文君小姐也已不在人世,况且我与司马相如毫无瓜葛,您何必处处针对我一个后生晚辈?”
卓王孙一拍桌案怒道,“老夫就是不喜司马家人, 你待如何?”
司马愚一缩脖子, 吓得不敢说话了。
刘据听说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用一曲《凤求凰》把人家的女儿拐跑了,做为老父亲的卓王孙,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不过,以司马相如之才,能在茂陵有一个安息之地,武帝对司马相如的厚爱可见一斑。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卓王孙如此记恨司马相如,甚至连带着把司马家族都恨上了。
司马愚不敢直对卓王孙,不停地偷瞟卓少儿,而后者的目光却一直在独孤宏身上飘来飘去。
场面终于安静下来,郭梵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起身道,“殿下,容下官为您引见在座各位贵宾!”
对于卓王孙,刘据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其他几个人就不明所以了,尤其是司马愚和卓王孙的孙女卓少儿,出现得有点突兀。
郭梵道, “卓老先生虽是商贾之身,但平生最爱结交名士,为人亦慨然好施,无论民间乡里,口碑极佳,是有名的善人!”
卓王孙愤然道,“老夫当年若不是慕那司马相如才名,将其请入府中招待,岂能予他诱骗我儿文君之机?”
众人笑而不语,郭梵望向王平,“王先生饱读经史子集,文翁在时即为学官之首,育才无数,卓老先生痛恨之司马相如,亦出自其门下。”
刘据点头示意,王平微笑报之,笑道, “好在卓老先生只恨司马家, 没有把我也牵连进去, 还能以友相待,王平幸甚!”
卓王孙哈哈大笑,“你王平若是看上我家女儿,老夫求之不得!”
王平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卓少儿对这位爷爷的行止有些担心,低声道,“爷爷,这不是在家里,太子在呢!”
卓王孙一愣,忙敛去笑容,“殿下,老夫生性狂放,若有失礼冲撞之处,还请殿下原宥!”
刘据笑道,“无妨,本宫最喜真性情之人。”
“妙极!”卓王孙大笑道,“殿下若非是天皇贵胄,当今太子,定能与老夫结成忘年之交。”
刘据道,“本宫不念你是商贾,你也莫念本宫太子身份即可。”
卓王孙摇头道,“不可不可!真若如此,王老夫子能把老夫骂死。”
王平笑道,“殿下亲和近人,我等却不可逾越礼法,应谨守臣子本份。”
几人不停点头,郭梵继续介绍,“司马愚在益州助大王子推行太子公学,下官特请他前来蜀郡,商议推办公学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