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一指刘据,“郑灿,你那两只眼睛长肚皮上了吧?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见过?”
郑灿看了刘据一眼,转过身来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太子殿下驾临,小民有眼无珠,该死!”
刘据奇道,“你见过本宫?”
郑灿道,“见过!小民之子郑中报名公学时,见过殿下真容!”
刘据点点头,“起来吧,你与汝南太守郑当时大人有何关系?”
郑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干笑道,“回殿下的话,若说有关系,小民和太守大人也只能算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远亲,太守大人如果在世,他都未必认得小民。”
刘据被他的坦诚逗笑了,“如此说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郑灿道,“糊弄一下旁人还行,在殿下您面前,不值一提。”
刘据把那块石头递给他,“你看看这块石头。”
郑灿接过石头直接扔到旁边的泥土沟里笑道,“普通石头,没什么用。”
刘据奇道,“既知无用,为何还要耗费人力背下来?”
郑灿道,“殿下,这些民夫是按筐算工钱的,无论装的是普通石头还是金石,只要是从洞里背出来的,都按一筐算。”
刘据指了指堆积如山的石头问道,“能出多少可用金石?”
郑灿道,“最多不过五百斤。”
刘据一愣,眼前这座小石山少说也有上百吨,就出这么一点儿有用的东西?
见太子殿下面有疑色,郑灿道,“殿下,小民不敢说谎,的确出不了多少有用之物。”
刘据笑道,“本宫不是疑你所说不真,而是如此算来,你的利在哪里。”
郑灿闻言一颤,竟然呆住了,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怎么了?”
刘据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哪句话刺激到他了,连忙开口询问。
郑灿眼圈一红,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您是我自打从娘胎里爬出来,第一个关心我有没有钱赚的人!”
刘据笑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商人不赚钱,难不成要做善事吗?无利可图的事没人愿意做。”
郑灿咧了咧嘴,使尽力气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给逼回去,惨笑道,“小民算好了,把所有费用都打理完,还能坚持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与官家的契约届满,小民就回去开荒屯田。”
五德急了,“郑灿,你想干什么?扔下一堆乱摊子让谁接手?”
郑灿叹道,“大王子您也不用跟我急,小民就算再有本事,也要吃饭养家不是?”
五德道,“现在益州由我代理,在皇上没有指派新的太守来之前,你不能弃我不顾!”
郑灿苦笑道,“大王子,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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