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大叫一声仰面栽倒,竟然晕了过去。
“虚伪!”
临谒不屑地呸了一声,刘据愤然起身,甩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畜牲!”
临谒一愣,捂着脸叫道,“你敢打我?”
刘据吩咐手下把下人叫进来,将五德扶到榻上,对临谒冷声道,“本宫不但可以打你,还能杀了你!”
临谒也冷笑不已,“皇上有过旨意,滇王之罪只有皇上能问,其他人无权干涉!”
刘据抽出御赐宝剑,“这是皇上赐给本宫的神器,取你一颗人头绰绰有余!”
临谒脸色骤变,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殿下!”
五德幽幽醒来,推开下人,跪求道,“我父王已经去了,请殿下饶他一命吧!”
刘据把他扶起来,思忖半晌说道,“好!本宫作主,二王子所犯罪行,既往不咎,贬为庶人。”
临谒怒道,“我是滇王,你没有权力处置我!”
刘据被他的话气笑了,“本宫没有权力处置你?你想做滇王就能做?没有皇上许可,你什么都不是!”
五德急道,“临谒!太子殿下已赦免了你的大罪,怎敢顶撞殿下?还不过来谢恩?”
临谒目光游移,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刘据道,“谢恩就免了,把王印交出来!”
临谒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
刘据转头看向史俭,史俭会意,冲到临谒面前就是一通撕扯,把一枚小巧的金印硬生生抢了过来。
临谒拼命挣扎,试图夺回王印,被史俭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刘据把王印收起,“此印本宫带回,是否赐还,由皇上圣裁!”
临谒腿一软坐到地上,咧开大嘴干啕起来。
刘据不再理会他,把五德拉到房外叮嘱道,“给王爷办理后事吧,你这个兄弟……让他好自为之。”
五德千恩万谢,刘据叫上史俭等人大步离去。
滇王的丧仪办得极为简单。
因为刚刚经历过战事,前来祭奠的人也不多,基本上都是郡县上的官员,而同族的人一个没来。
刘据亲自到灵前鞠躬送行,也算是代表皇家对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滇王做最后一次道别。
滇王的墓地选在滇池县以北的石山上,环水而居,是滇王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宝地。
刘据本意是想到大墓前凭吊,却被五德劝阻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陵墓是不吉之地,太子身份尊贵,不宜沾染晦气。
既然主家有话,刘据也不勉强,便留在叶榆。
滇王灵棺起运之后不久,署衙外突然跑来近百乡民,跪在外面哭诉求见太子。
刘据正在房中和金不焕商讨试行土地新政的事,听到外面吵闹声不断,把史俭叫过来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
史俭道,“那些人吵着要见你,赶都赶不走。”
刘据奇道,“难不成滇王还有刑案在身吗?”
他这样想大有道理。
滇王毕竟是一方霸主,活着的时候没人敢投诉,死了就不一样,尤其是他还是太子,拥有一语定乾坤的能力。
金不焕道,“殿下,这些人怕是为自家儿女而来。”
刘据皱眉道,“还有这等事?子寅,你随我同去!”
他以为是滇王做过强迫良人为奴的事,可是来到外面一问,真相却让他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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