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大怒,拔刀指向赵业,“你要造反不成?”
刘据摆手笑道,“太守大人是在试探本宫,无妨!无论本宫手下有多少人,也绝不可能向地方豪强低头。赵大人,带路!”
赵业喜道,“殿下请!”
路上,刘据问起黑白双虎的事,独孤宏道,“属下只知民间传闻刘黑虎与刘白虎之父刘同,与高帝沾亲,官府无人敢惹。”
刘据问身旁的赵业,“赵大人,刘同与高帝有何姻亲,你查过吗?”
赵业叹道,“除同为刘姓之外,再无任何关联。”
刘据不解,“黑白双虎可有为害乡民之事?”
赵业还是摇头,“下官难说。即使有强取豪夺之事,乡民也不敢报官,更多的是……出于自愿。”
“自愿?”
赵业道,“刘氏家族在蜀中经营多年,下官……难做啊!”
郡丞道,“殿下,我等虽受朝廷俸禄,却无法善尽其事,有愧于朝廷。可是……其事实属难为,蜀中十三寨尽皆听命于双虎,下官等……有心无力!”
刘据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黑白双虎并没有打出旗号自立为王,也就是说他们不属于造反,但是官府的指令对他们又没用,实质上自立一方,和造反也没什么分别。
赵业暗中观察他的反应,试探着问道,“以前也有朝廷官员巡视,殿下身在朝堂,不曾听闻奏报吗?”
刘据心说自己才在朝堂上待几天?即使有相关奏报,也送不到自己手里。
“不曾听闻。”
赵业点点头,“下官的想法是……殿下如若不能除恶务尽,最好不要惊动他们。”
刘据一愣,“太守大人何意?”
赵业道,“殿下自然是要回京的,可下官等还要在蜀地谋事,万一……”
刘据笑了。
这个老头儿……是在给自己出选择题。
要动就刨根,要么就别动。
“先看看再说!”
他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刘家兄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不愿意服从朝廷管理的话,那就以诏抚为主,实在不行就迁出去。
大队人马在白水县短暂停留,刘据亲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富有。
一个小小县治,给大军和随行百姓提供的饮食就多达几十种,而且管够!
这和行经其他县时的状况完全不同。
“太守大人,本宫带来的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你看看能安排多少?”
赵业呵呵笑道,“殿下,只要您说服黑白双虎,允许百姓开荒,多少人下官都安排得下。”
刘据一愣,“开荒的事他们也管?”
长史道,“殿下有所不知,新开荒地前三年所得要全部归他们兄弟所有,否则……仍会被驱逐。”
“岂有此理!”郭昌气道,“郡兵是做什么的?为何不用?”
赵业苦笑道,“郡兵?下官到现在也分不清哪些是兵,哪些是匪。”
他扫了一眼正在用餐的士兵,叹道,“郭将军手下不到两千人吧?”
郭昌冷笑“那又如何?对付地方刁民足矣!”
刘据也说道,“只要还没有举旗造反,本宫就有办法整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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