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对他突然冒出来的新想法吓了一跳。
刘据道,“儿臣与田千秋,张安世和司马迁三人商议此事,得知西南夷反复多变,时顺时反,徒耗朝廷兵力财力。”
“当年父皇设立朔方郡时便曾征调流民豪强前往,儿臣想效仿父皇当年之举。”
刘彻皱眉道,“西南夷与朔方有所不同,朔方无人,西南夷多为当地部族,徙民之法恐难奏效。”
刘据道,“儿臣想好了,把两万流民留下,再把不愿臣服的部族族长及其家眷带回汉中安置!”
刘彻猛地一拍桌案,长身而起,“妙极!据儿,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此法可行!”
他接连转了几圈,两眼放光,“据儿,朕再赐你一道明谕,沿途但有流民失所者,能带多少带多少,都送过去!”
“巴蜀富庶之地,相信他们会感谢你和朕的!”
“喏!”
刘据停顿一下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能否让李陵随儿臣一同南下?”
刘彻思忖片刻说道,“朕原本准备让他到上郡去历练一下,教习骑射。此子颇有乃祖李广之风,磨砺好了,没准又是朕的另一个骠骑将军。”
刘据道,“既然父皇已有安排,儿臣收回所请。”
刘彻道,“不!让他随你去!与其在边关待着,还不如见见真刀真枪!”
刘据躬身道,“谢父皇!”
晚宴上,当李陵得知皇上拜他为车骑都尉,跟随太子南征时,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史俭一听有点心动,试探着问道,“姐夫,您没给我要个官做做?”
李陵撇嘴道,“就会耍两套剑法有什么用?真到战场上,敌人会等你摆好姿势再和你打?”
史俭不服道,“不信?再来打过!”
刘据把他按下笑道,“莫逞匹夫之勇,少卿最善骑射,你能比吗?”
史俭一听骑射,顿时没脾气了,嘟囔道,“我爹不让我骑马……”
几人大笑起来。
史俭忽然眼睛一亮,对李陵说道,“李将军,你教我骑马射剑,我教你剑术如何?”
李陵一愣,随即大笑,“我又不是舞者,学你那套花梢剑法有何用?”
史俭不悦道,“什么是花梢剑法?可以杀人的!”
李陵一摆手,“那也不学!”
史俭求救地看向刘据,谁知李陵话锋一转说道,“如果真想骑马射箭,我教你就是!”
史俭大喜,起身就要拜师,被李陵一把拉住,“我不收徒弟!”
又人又是一阵大笑。
史俭看向刘据,“姐夫,借点钱给我。”
李陵又道,“也不收钱!”
史俭皱眉道,“还是不想教我!”
刘据道,“放心吧如风,少卿既然答应教你,就一定会教!”
史俭笑了起来,“师傅,我陪你喝酒吧!”
李陵竖起大指,“这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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