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妗妩拒绝了司元贞,她想她和司元贞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吧!
司元贞虽然表现出对她极大的兴趣与占有欲,但是像他那般不仅富有,而且充满魅力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真的就以为,像司元贞那种手握屠刀,执掌权柄的男人,会为她这个普通的女人神魂颠倒。
齐大非偶的道理她一直都懂。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并非贫富差距的封建思想遗留,而是指成为夫妻双方的家世、地位、学识、涵养、思想都是在同一个层面,同一个起点,这样更容易相处融洽。
那个男人所谓的一辈子,不过只是一时情动之后,产生的一种错觉而已。
她不敢,也不会拿自己的一辈子与赌一个虚无飘缈的承诺。
叶妗妩这样混混噩噩的想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了房间里,待房间的门板合拢,她茫然的思绪终于清醒过来,感受到掌心间的硌硬,她垂头一看,她的手里正紧紧的握着那支黄花梨木簪,力道重的五指关节泛白。
她不禁一愣,紧握的手掌倏然放松,这才仔细端详手中的木簪。
色泽黄润,纹理间呈现出紫红和褐红之色,一看就知道是经年历久的绝佳材质,纹路细密柔美,不静不喧,肌理如行云流水,给人以柔和文静之感。
簪头上雕着一簇梨花,几种不同的形态的梨花簇拥绽放在一起,仿佛开在枝头一般淡然素雅,她还能闻见一抹淡然清雅的梨花香,香气泌人。
叶妗妩这才恍惚的意识到,她居然忘记将这支黄花梨木簪还给司元贞,一时间懊恼不已。
司元贞会怎么想她?
一面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的爱意,一面又将他亲手雕制的簪子据为己有,这样的行径,显得好似自己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似的。
叶妗妩拿着手中的木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现在拿过去还给她,少不得一番纠缠,倒更显得自己欲擒故纵,今后估计与他少不得纠缠不清。
如果真的据为己有,倒是于礼不合。
叶妗妩咬着唇,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最终幽幽一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找司元贞,拒绝司元贞的勇气,她在刚才已经用完了。
想到她那支被司元贞拿走的茉莉花玉簪,那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整支簪子都是用珍贵的羊脂玉雕制,玉质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
用一支羊脂玉茉莉花簪,换一支珍贵无比的黄花梨木簪,虽然在价值上不值一提,但是从那支茉莉花簪对自己意义来说,也算值当了。
“咚咚咚!阿妩你在吗?”门外传来叶宛叫门的声音。
叶妗妩一慌,连忙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手中的黄花梨木簪放了进去,匆匆合上抽屉去开门。
门被打开,叶宛走进房间里。
“阿宛,你怎么过来了?”
叶妗妩想到之前与叶宛一起去四楼餐厅,结果丢下叶宛一个人上了四楼,之后因为司元贞,又将她完全抛之脑后,此时在面对叶宛时,心中难免有些心虚。
她并非重色重友。
只是司元贞对她的影响太过巨大了,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有些无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