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皓文表讪讪的不知所言,几次欲言又止,想向他求情,但是瞧着他专心把脉,又怕打扰了他引起他的不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温馨雅倒是没有想到,宁舒倩当初为博取温皓文的信任,不惜自残以证清白的举动,据然为自己埋下了这样的病症祸根。
想着那段时间她操纵着媒体,大肆报道宁舒倩的丑闻,依照宁舒倩的脾气,自然不可能稳得住,定然是那个时候,情绪受到刺激起伏不定,大脑没有养好,才会致此。
宁舒倩想借机拿捏温皓文,却一不小心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对此,温馨雅只能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杜石南还在替宁舒倩把脉,面色带着一股子奇异的凝重之色,搭在宁舒倩手腕上面的三根手指,像是敲着钢琴似的,不停的变幻着。
温老爷子的内心本来还抱着微弱的希望,此时也犹如油尽灯灭:“杜大师,她的脉像如何?”
杜石南拿开了自己把脉的手,又放到了宁舒倩的左腕间。
竟然是这样讳莫如深!
底下的气氛变是有些怪异起来。
什么样的脉像,竟然让杜大师这样慎重,把脉的时间长不说,甚至还换手把脉?
杜石南的态度,让温皓文整个犹如放在油锅火烤似的煎熬,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杜大师,内子的脉像有什么问题吗?”
杜石南不理会,依然凝神静气为宁舒倩把脉。
夏如雅哆嗦着唇,杏花一般双睛,死死的盯着杜石南把在宁舒倩手腕上面的手,整个人如坠冰窖,全身一片僵冷,冰冷的呼吸,窜进喉咙里,漫进了胸口,她每一下呼吸都犹如吸入了凛列的寒刀,扎得心胸窒闷的疼。
她突然间有一种灭顶的感觉。
“杜爷爷,宁姨她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温馨雅也有些不安惶恐的出声询问,好像真的害怕宁舒倩出了什么事,会牵连到她的身上似的。
杜石南微微的睁开眼睛,目光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温馨雅,眼中掠这一丝异样的神色来。
温馨雅自然看懂那个目光所代表的意义,神色间一片淡远,只是眼中沁着彻骨的寒意,宁舒倩想借着假怀孕对付她,她就做一回孙悟空,将她这只骨精,打到无所遁形。
大家都紧张的摒住了呼吸,杜石南却收了手,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温皓文连忙紧张的追问道:“杜大师,内子她的情况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能不能保得住?”
杜石南自倚间站起来,表情显得有些讳莫如深,有些难以启齿。
温老爷子连忙道:“还请杜大师有言直说。”
杜石南这才面含晦涩的出声道:“请恕杜某医术浅薄,探不出宁夫人的身体情况,还请温老先生另请高明吧!”
戏既然要演,那么他就陪着馨雅丫头好好的演。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有点搞不清楚杜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