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再次冲到曹茜茜的单位,曹茜茜听了之后,想了想:“这个只能证明,中州孟家确实丢过孩子,海洲孟老四有这个动机,但是你要直接告诉年伯同,还是直接去找中州孟氏,告诉他们说某人可能是他们丢失的孩子?”
方星河摊手:“鉴于那位叶女士不稳定的情绪,我应该不敢冒然找人,别说是我,就连我的好朋友,恐怕也不敢随便跟她姑姑乱说。”
“对。”曹茜茜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还需要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因为现在的事都是我们俩猜测出来的。新闻记者的首要要素是什么?”
方星河:“呃……头条?”
曹茜茜一窒,随即又点头:“没错,你说的很对,记者确实都追求头条。但是在这个前提下,所有的头条都要建立在有根有据实事求是之上,而不是想当然。我们的立场必须没有情感偏颇,必须真实公正中立。”
方星河点头:“有道理。”
“所以我们缺少证据。”曹茜茜盯着她:“不能着急。否则,大家都一场空欢喜怎么办?”
方星河再次点头:“嗯。”
两人围在一起认真的讨论一番,曹茜茜说:“我下午去采访海洲孟家那位老四,你想办法弄到清楚的孩子照片。”
方星河比划了一下“OK”,“没问题!”
……
办公室里,大杨坐在年伯同跟前,跟他谈事情,等正事谈完之后,年伯同问:“星河在那边还适应吗?”
大杨笑着说:“还有她不适应的地方?”
“星河最近在干什么?”年伯同问。
“我给了她一个任务,她最近应该在忙任务,天天跑进跑出的,”大杨说:“看着挺忙的。有事?要不要我会跟她说一声?”
“不用。我随便问问。”就是觉得她天天忙进忙出,晚上太累了,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大杨看年伯同一眼:“对了年总,我听公司很多人说,稻禾这边麻烦挺大?”
“还好,”他说,“有麻烦,但是麻烦不算特别大,应该能应付。”
“年总,我也来公司五六年了,真要有什么事,你说一声,要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咱们都搭把手。”
年伯同点头:“我知道。”
孟道渠联合孟百里,一致要求给稻禾继续注资。年伯同知道,孟道渠想要注资,不过是为了抢占更多的股份,只是,跟对方拼资金,怎么都拼不过。
年伯同手撑着头,“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
大杨点点头,拿了东西走了。
他走后,商世进来:“年总,我们那边都准备好了。我跟内线打听过,孟道渠正调集孟家的资金,看来,这次他是千方百计想要拿下稻禾了。”
年伯同点头:“他也算是孤注一掷,毕竟也受了不少气。”
商世冷笑:“那老东西,现在不敢跟你动真格的,也知道来软刀子了。”
年伯同看他一眼:“毕竟,他也怕死。真要硬碰硬,他讨不了什么好处,所以现在这样,也算是聪明之举。”
“老家伙可真够难缠的。”商世怒道:“他这样没完没了,稻禾还要怎么办发展?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不把他推进去,我们都得完。”
“不用担心,他还好,只要孟百里那边不出意外,事情变数不大。”年伯同说:“现在就等着看孟道渠下一步了。”
孟道渠的下一步很简单,注资,不惜一切代价注资,让他拿到更多的股份,稻禾到了他手里,等于年伯同这十年的心血就完蛋了。
孟家老四被正是批捕之后,孟家老大终于坐到了老四的位置,其他人即便不服也没办法。老四走了,老大自然就排在前头。
因为瑞昌被罚金额太多,也算是扎了孟家的大腿一刀,看似不严重,但处置不当,也会可能会早晨失血过多休克乃至死亡的后果。所以孟道渠现在就是一石二鸟,既然稻禾被查都能安然无恙,那么如果他吞下稻禾,那后续名声也会好听很多。
年伯同想要搏好名声,他偏不让年伯同得逞。
“资金都到位了?”孟道渠问。
孟清源点头:“都到位了。爸,现在调集过来的资金,是咱家流动资金的一半,您这钱……”
孟道渠看他一眼:“年伯同的稻禾混的娱乐圈,什么钱进去,都能去污消毒,出来的干干净净。稻禾被查过账,又没查出问题,拿下稻禾,就等于拿下了一个去污的机器。又能赶走年伯同,又能让稻禾为我所用,何乐而不为?”
孟清源急忙点头:“是是,爸想的周到。只是,那年伯同是个很阴险的人,他能轻易被赶走?这好像……不大可能吧?”
孟道渠看孟清源一眼:“公司的股份重组,他没了话语权,做事处处受钳制,他是什么决定都不会让他得逞,到时候,你看他走不走。”
“可是他在公司有股份,他要是不退股……”
“不退股?”孟道渠冷笑一声:“这还不好办?他要是不退股,他就一份拿不到,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跟我耗官司。他那个人,我还不知道,现在有几个臭钱,就一心摆有钱人的谱,装模作样的想要通过正常手段行事,这是什么社会?简直是笑话,心不狠成不了大事。这方面,老四比你们几个都强。”
孟清源嘴上承认,表情一脸不满,老四再好,还不是进去了!
孟道渠看了眼几个儿子,视线在孟不凡的身上停了一下,又移开,最后落在孟清辉的身上,这个孩子倒是聪明,长的俊朗,算是结合了孟不凡和老四孟清泉的优点,可惜这个儿子心慈手软,感觉像是念书念多了,脑子不开化,干什么都要考虑什么责任、什么法规。在社会上混事,考虑太多都是多余的,这年头谁不是拼命捞钱?孟家如果当年不捞钱,现在能有这样的家业?
孟道渠对孟清辉抬抬下巴:“清辉啊,你在下面做了也有六七年了吧?”
孟清辉到底是男人,心底里自然也有往上的心思,可是自己排行老小,哥哥那么多,哪里轮得到自己?更何况,他们也不会允许他再往上走的更高。
“老大,清辉在下面磨练了这么多年,也可以往上走走了,”孟道渠拍了拍扶手:“我看着,他比以前也是稳重了很多。”
孟不凡看看孟清辉,再看看自己,“爸,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