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你死。”书名扬也没好气回答。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既然劝不动,那便不劝了,来,喝酒!”唐劫竟是轻易就放弃了,捧着酒碗喝道。
“对嘛,这才是好兄弟!”蔡君扬哈哈大笑着举起酒碗。
三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喝着。
酒越喝越多,气氛却越喝越硬。
渐渐地,三个人的脸色都泛起红潮,一个个都有些摇摇晃晃,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
终于,唐劫率先按捺不住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道:“他赫连虎再强,就没点能赢他的机会?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我还非要帮君扬拿下这一战不可!”
说着他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书名扬问。
“你们别管我,先喝着,我去去就来!”唐劫大踏步地下楼。
书名扬忙站起来道:“我看他是喝多了,君扬我们走,看着他,别让他惹出什么事端。”
蔡君扬醉眼惺忪的回答:“他能惹出什么事啊……”
却是被书名扬一把拽起,追唐劫去了。
两人冲出酒楼,这才看到唐劫自顾自朝着一条小巷去了。
书名扬喊了两声,唐劫没理他,书名扬只能拽着蔡君扬追去。
走了没几步,却看到前方一人迎面走来,正是游少峰。
唐劫一路跌跌冲冲撞过去,正撞在游少峰身上。
书名扬立知不好。
游少峰和唐劫从来都不对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唐劫喝得滥醉撞在他身上,只怕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书名扬惊呆了眼。
游少峰非但没有一拳打飞唐劫,反到将他扶了起来。
尽管下一刻他就快速收手,放开唐劫,但他没有给唐劫来上一拳,反到是极紧张地向四周看去,似是惟恐有谁发现一般。
书名扬心中一震,扶着蔡君扬往一旁躲去,游少峰看看四周无人,下一刻做了件让书名扬大跌眼镜的事。
他竟是扶起了唐劫,拉着他进了一处阴暗角落,两人竟是说起话来。
这怎么可能?
书名扬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他们不是死敌吗?
片刻后,游少峰已离开唐劫,唐劫则自己继续前行。
他蹒跚着步子走着,书名扬则背着蔡君扬在后面跟随,一直来到城边的一条小巷中。
这小巷阴暗幽深,没什么人来来往,此时天色已黑,更是显得死寂一片,惟有一台黑甲傀儡还忠实地守在这角落。
唐劫来到那小巷边,四周看看无人,已从芥子袋中取出断肠刀。
原本因酒醉而略显浑浊的眼神这刻在夜色下也显得清亮起来,他缓缓举起刀,对着那黑甲傀儡,猛地划出一刀劈去。
红梅城的黑甲战傀是负责治安的,没事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正因此,谁也没想到竟有人会胆大包天到主动攻击傀儡。
不过这战傀也当真坚硬,唐劫全力劈出的一刀砍在那战傀颈后,竟然只砍出一条凹槽印痕,却没能将那战傀的脑袋劈掉,论坚固程度更在卫天冲的战傀之上。
傀儡不是生命,只要架构与法阵不被破坏,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影响它。因此换成是旁人受此袭击,可说致命一刀,但在傀儡却只是一次无足轻重的攻击罢了。
尽管如此,战傀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这刻还是发挥作用,那战傀已喀嚓着转过身来,手中长柄战刀已然扬起,对着唐劫重重砍下。
唐劫挥刀横格,长柄大刀砍在断肠刀上,巨大的力量竟是砸得唐劫如滚地葫芦般滚了出去。以唐劫的力气自不能差到此步,多半还是他酒喝多了,脚步不稳的缘故。
那战傀却是大步追过去,对着唐劫一把抓下。
唐劫一个翻身再躲,手中金线飞扬,沿着先前的白印,缠住那傀儡的脖子猛地一拉,就见金线回收,勒进去又三分之一左右,却再无法寸进。
原来这金线也不是无所不能,样样都能勒开的。这战傀无比坚韧,金线虽锋利,但受力有限,终无法将战傀整个割开。
不过被唐劫这么一拉,那战傀的半个身子也弯了下去。
然后唐劫干了一件让书名扬要掉下巴的事。
他竟然去扒那傀儡的战甲!
那一刻书名扬一下子明白唐劫想干什么了。
他要为蔡君扬去弄一件战甲。
这些三品战傀身上穿的可都是天神宫出品的天神甲,虽然因颜色掩盖旁人不易看出,但此甲质地优良,但凡懂些行的都能明白。
如果蔡君扬穿上此甲,的确可以大幅度提升他的生存几率。
问题是……你这么硬扒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就见唐劫一只手勒着那战傀,一只脚踹他小腹,那战傀也不撒手,长柄刀继续对着唐劫猛刺,唐劫连躲带支,却还是被捅了几下,身上血泉直冒。
饶是如此,唐劫还不撒手,继续要扒那战甲。
这两个家伙一个是傀儡没脑子,一个是喝醉了用不了脑子,以至于打起来都跟小孩子撕斗一般,全然没了章法。
书名扬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这么打下去,唐劫早晚被那傀儡捅死。
就在他准备出手之机,突见巷内深处青光一现。
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带起冲天剑华,劈向下方,正斩在那傀儡先前被斩开的颈部。
剑光掠过,那傀儡原本坚实无比的头部突然晃了一下,随后掉落下来,正砸在唐劫身上,痛得他闷哼出声。
整台傀儡也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时书名扬才看到那出现的人,正是游少峰。
这一剑劈出,游少峰似也费力不轻,很是喘息片刻,这才踢了一下躺在地上不起的唐劫,骂道:“最后时刻,莫再给我惹麻烦!”
说着将那傀儡身上的战甲武器还有材料什么的扒走,再将唐劫背起,这才消失在黑夜中。
看到这一幕,书名扬终于意识到什么,喃喃道:“原来你们从不是敌人……”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书名扬突然意识到什么,失声叫了起来:“那把剑!”
他一下子全明白了。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