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瓒跟陆云旗打起来?
成国公世子跟陆云旗打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奇怪,据说这两人是对头,见了面就打。
这次也是这样吧。
“那等他们打完了,你们再将聘礼扔回去。”陈七说道。
伙计神情有些古怪。
“可是,那聘礼被成国公世子拖走了。”他说道。
陈七和方锦绣一怔,不由扭头看向君小姐。
莫非……
成国公世子打陆云旗,又是因为君小姐?就像上次那样?
……………………………………………
一向人迹罕见,官员们路过也屏气噤声的北镇抚司衙门外此时喧哗热闹。
哗啦一声乱响,一个箱子被砸在北镇抚司青灰色衙门的大门上。
箱子滚落在地上虽然没有碎裂,盖子摔开其内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
一只穿着沾满泥土青靴的脚踏上这些珠宝,将其踩得咯吱响。
“陆云旗,滚出来。”朱瓒扬声喊道,手里还拎着一只箱子,随着喊声扬手砸了进去。
箱子穿过大门落入院子里,发出巨大的声响,金杯银盏在青石地面上翻滚,落在一个人的脚下。
朱红的飞鱼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盖过了落在脚下光彩夺目的金器银器。
陆云旗站着一动不动,看着门外的朱瓒。
朱瓒穿着一件粗布衣衫,面色风尘仆仆,但这并不妨碍他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他骂道,抬脚就要迈进门。
门内十几个锦衣卫齐齐涌上,将手中的绣春刀对准了朱瓒。
朱瓒停都未停,长臂一探,人如同一块巨石直直的冲刀尖撞了过去。
一个锦衣卫被撞开,一个锦衣卫的刀被握住,刀转向另一个锦衣卫。
人撞人,刀撞刀,人跌滚,刀飞落。
十几个锦衣卫堵着的门口几乎是一眨眼被撕开,朱瓒也到了陆云旗面前。
陆云旗未退未避,抬手直直的向朱瓒迎去。
躲在门外窥视的人似乎能听到骨肉相撞的声音,痛的大家都不由闭上眼不忍直视。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多是附近衙门里的人,看着院子里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神情惊骇。
“这是怎么了?”他们低声询问。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大家的视线又落在一旁的车马以及几个仆从身上。
车马上标志九龄堂,车上还剩余几个红绢捆着的礼盒箱子。
几个挽着袖子的小厮神情呆滞。
这……
在场的官吏们立刻想到一件事。
不会吧……
不会吧……
赶过来的陈七看着眼前的场景咽了口口水。
“怎么回事?”他挤进来看着伙计们低声问道。
伙计们看到他终于稳住了神。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本来要去陆宅的,成国公世子突然过来了,让我们把车赶到这里来,然后就…”他们七嘴八舌的说道,伸手指着衙门口。
散落的箱子,院子里还打在一起的二人。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更多的人从另一边涌来,来者是五城兵马司的官兵。
这是闻讯来维持秩序了。
“干什么干什么?”为首的将官喊道,“竟然敢在这里聚众闹事,真是少见。”
的确是少见。
北镇抚司衙门口大家躲还来不及,竟然有一天会有人在这里打架。
兵丁们驱赶人站到了衙门口前。
“都住手!成何体统!不像话!”将官喊道,神情肃重。
而此时的北镇抚司衙门里更多的锦衣卫涌向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护住陆云旗打向朱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