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的时候,张毅已经失去了意识,全身高烧,紧闭着双眼一直在**。
为了不引起过多的麻烦,我们在车上随便换了一套衣裤,由沈大力和刘胖子轮流背着张毅奔向急救室,赵梓桐和杨晴则在我安排下去为张毅办理手续。
冷月似乎并不关心张毅的死活,抱着自己的背包在后排座椅上睡着了,任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像冷月这样的人都困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其他的人能好到哪去?
在手术室外,我们都靠着座椅睡着,直到医生把我们叫醒。
张毅身上的伤口很多,一共缝了近百针。
因为进行了全身麻醉,他已经睡着,好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次日,张毅醒来后,执着的要到他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将古墓的位置报给了对方,让对方尽快派人去进行保护和提申请。
当天下午,张毅被送到了呼伦贝尔第一人民医院,冷月又一次不知去向,而我们则跟着张毅一起去了呼伦贝尔。
接下来的每天,张毅都要接几个电话,除了领导和同事的慰问外,大多是古墓发掘现场传回来的消息。
听说那山体里有一个巨大的磁场,听说楼船顶层雀室里被发现一座棺材及被刻在柱上的墓志铭,种种证据证明墓主人是一个元朝的将军,群葬墓里出土大量陪葬棺,陪葬者的身份无法确认……
我对于这些发现兴趣并不大,杨晴很有兴趣却没办法亲临现场去看。
至于里面的那许多怪异的生物及诡异现象,我没听到任何相关的消息,估计已经被列为机密,不能外传。
只是,那些巨鼠还是挺让我惦念,也不知它们现在依然藏在那山体内,还是已经搬了家。
张毅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不让我们离开东北,并让我们每天保证休息,也不知道他到底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张毅出院后,就去了考古现场,之后便一直没有与我联系。
我倒是盼着他不要联系我,像现在这样每天和沈大力他们吃吃喝喝,还能报销,绝对比进古墓里出生入死的要强很多。
说起来也挺让我感觉不痛快的,自从张毅把我们从监狱里带出来,下的每个墓,都他娘的危险重重,真要命。
现在我们的日子,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怎么痛快怎么过,说不定后面哪一次失手,就要去找赵爷喝酒了。
显然,这只是我的担心,我真心实意的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哪怕平静无聊,至少还能活着,这很重要。
然而,就是这样不稳定的平静生活,却在一个夜里被打破。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十点多就都躺床上睡着了。
凌晨两三点,我被渴醒,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
可是,我刚起身,就察觉到异样。
除了隔壁床沈大力响亮的呼噜声外,我还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就在床边。
我立刻警觉了起来,翻身下床,随手抽出我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护在身前。
然后,我看到了黑暗中的一双眼,一双发着莹绿色光芒的眼。
“你好。”冷月淡淡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