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教授是最在乎自己脸面的人,文人清高,那从古至今都是,时教授向来不屑于趋炎附势,走后门找关系,小时候因为时遇和时沐是高级教职工的子女,是可以减分上N大附属的小学,当然,得递交书面申请,还要走流程。
但时教授不乐意走这种关系,所以他没有递交申请,也不让叶教授递交申请,就这么让时遇和时沐自考,考进了附属小学,之后是附属初高中。
他这次因为看时沐瘦了,就想托关系,让相熟的老师帮自己寄东西过去,真的是第一次。
时沐能想象的到,时教授这位老古板,是经历多少心理斗争,左思右想的纠结犹豫,最终才下定决心,找个外校不熟的老师,帮自己女儿带些东西。
时沐觉得无地自容。
“对不起爸爸……”
时教授闷着语气,开口涩然,“孩子大了,是由不得做父母的了,我们也管不了孩子一辈子,我们以后也总要走的,你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时沐咬咬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哭,可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裙子上掉。
她撒谎,时教授怎么不骂她呢。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我只是……”
“爸爸也不想怪你,你长这么大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也很正常,是爸爸之前没考虑到,你没有去支教,是不是出去玩了,所以不告诉我们?”
时沐吸吸鼻子,眼泪汪汪的,嗓音带着哭腔,“我去录综艺了。”
时教授懵了,“综艺是什么?”
时沐本来心酸愧疚的情绪,正饱满着,眼泪正流个不停,时教授这么一句,把她的情绪就这么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