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2 / 2)

从耳房出来,往铺子的门上凑近一听,几个守卫的声音就传来了,聊的都是些妓子和寡妇的话题,几个男人聊完了就嘿嘿嘿地淫笑,很是猥琐。

白芸翻了个白眼,不再去听,怕脏了自己的耳朵,而是从袖口里拿出了厚厚一沓的小黄纸人,看起来起码得有百张,无一例外上面全都写了字的。

白芸惦着脚步,在院子里一圈圈地晃悠,嘴里振振有词,好大一阵阴风吹来,白芸眼里上的相气缓缓流入到纸人身上,那纸人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攀爬着门柱子往房梁上走。

白芸默念一声“停”,那些黄纸人就趴在房梁上一动也不动了。

白芸做完这一切,又悄悄退回了耳房里,找了个木箱子做了下来,喘着粗气。

好家伙,一次性控制一百多个纸人,还怪累人的。

但是这帮孙子敢占她的铺子,骂她的小姑子,她必然不可能让他们度过安稳地夜晚,她非得吓死她们不可。

没错,白芸今天忙了一下午就是做纸人去了,这是她奶奶交给她的绝门秘术其中之一。

算是招鬼术,用起来也吓人的很,如果控制不好,那就会损道行,是会被天道惩罚的。

但是白芸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前世在整治某位地位很高的油腻老男人的时候,她用过一次,效果还不错。

所以这一次,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白芸坐了有半个时辰,才恢复过来,她缓缓念了个咒语,周围忽然就冷了下来,钻心窝子的冷。

铺子的周围净是呼呼吹的阴风,就连在铺子前站岗的官兵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哎,今晚的风是真的大啊,怎么了这是,按理说现在不是刮大风的时候啊?真是奇怪。”

“奇怪啥嘞,你小子管天管地还管老天爷刮风下雨了?老天爷刮风那是能预料到的事情?傻帽,老老实实站你的岗得了。”

“不是啊,头儿,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是农家娃儿,这个时候不该刮那么凉的风里,那风一挂过来,我心都跟着凉,也太不正常了。”

被叫头的那个官兵愣了愣,忽然一阵风像是有意让他感受一般,直直扑面朝他刮过来。

冷,是真的冷,那头儿打了个大大地寒颤,这风好像刮进他的肉里了,不仅冷,还让人皮肤疼。

呜呜呜的风声伴随着黑夜,听起来像鬼哭狼嚎一般,还有丝丝诡异,渗人的很。

当即几个大男人就有点害怕了,还是那个头大手一挥,“是有点冷,估计是站累了,咱们回屋里坐一坐休息休息,老三,你再去酒馆买两壶烫酒回来,咱们喝了暖暖身子,再出去站岗也不迟。”

“得嘞,我这就去。”那个叫老三的答应了一声,便快速往外面跑去。

头头便带着剩下的几个官兵进了茶铺里,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那股寒意才被隔绝在门外面。

其中一个官兵掏出来一个火折子,把墙上的烛台点亮了,暖黄色的烛光照耀着半个大堂,他们一伙人就坐下来休息了。

很快,第一个发现风不对劲的官兵坐不住了,他无意中往烛光没照到的地方看了看,居然发现从地上到墙上有许多颗人头,密密麻麻的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