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相信这种小地方能出什么大师,尤其还是年纪如此之小的大师,所以就算是表面客气了些,内心也还是很不屑的。
白芸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她这个样子,人家有所怀疑也是正常,能客客气气的已经不错了,她用本事挣钱,何必在意那么多。
她看了一下柳钰的基本面相,就开口询问了起来,“柳夫人最近是不是失眠梦多?诸事不顺?夜半寒冷?”
柳钰一惊,她今日擦的粉厚,出门前也检查了好几遍,是绝对瞧不出来异样的。
她没有马上回答白芸,而是疑惑地转头,用眼神询问李夫人是不是刚刚在门外把她的事说了出去。
见李夫人摇头否认了,才真正觉得面前这个大师,或许是有些本事的,就连坐姿都不经意的端正起来,柔和地说道:
“大师,我这段日子确实是失眠多梦,我本与夫君感情较好,近日来却很不顺畅,就连夫君来我房中下榻,也是频频做梦,日子久了难免就不来了,大师,我该怎么办?”
“做的是什么梦?”白芸听完她的描述并没有觉得奇怪,看她夫妻宫无光扁平,甚至还有一颗小小的恶痣,就知道她的姻缘不会太好。
“这……”听白芸问她做了什么梦,她有些迟疑,好像在脑子里编什么措辞一般。
“柳夫人,在相师面前撒谎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白芸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提醒道:“若是你撒谎了,我给出的建议也不会准确,那么,你的问题就得不到解决。”
李夫人看两人这样子,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该听的了,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回避,“我还得去芙蓉坊拿我的衣裳,柳夫人,我先失陪,你帮我招待好大师,我一会儿再回来寻你。”
“好,你且去吧,我会招待好大师的。”柳钰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李夫人走了以后,柳钰给白芸续了杯茶,才认真的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
“大师,我也不瞒你了,我日日都梦到有婴儿啼哭,大夫人来找我算账,但是我没有要害她,我绝对是无心的,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呜呜呜”
还没说几句,柳钰的脸上已经是苍白一片了,她越想越害怕,前言不搭后语,控制不住的就哭了起来。
白芸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她哭就同情心泛滥,而是劝道:“别哭了,把事情说出来,不说出来日子就永远无法安宁了。”
柳钰听了白芸的话,觉得很对,抽泣了两声就把眼泪擦干,一股脑的把事情都说了。
原来,几年前永家还是简单的殷实人户,永家长子永平乐到了婚配的年纪,就从普通人家挑了一个贤惠女子做了大夫人。
永平乐与大夫人不说琴瑟和鸣,但也是相敬如宾的。
永平乐是个出息的,娶了老婆后并没有沉迷闺房,反而更加上进努力读书,终于考取了功名。
永家也一跃成为了安溪县的上流,大夫人也在这一年有了身孕。
本该是和府欢庆的时候,永平乐的娘怕儿媳有孕在身,儿子没人伺候,就提出让儿子再抬一个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