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做捕快这么久,什么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碰到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是自己第一个上,没想到换一个人,他们就能狗腿成这个样子。
官筱琬撅了撅小嘴,退到一边,看着自己的同僚全都跑去拿了纸笔,一副等待聆讯的模样,虔诚的看着自家醋坛子,便觉得自己这样架着个二郎腿坐在这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将腿放了下来,官筱琬调整了个坐姿,一板正经的挺直了腰肢,最后还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痕,这才也跟着他们一样,眼巴巴的看着范彦靖。
只是她才刚摆好姿势,范彦靖却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端庄的小模样,看似虔诚,其实却没有多用心。
但范彦靖哪怕看出来了,还是不喜她对着自己这个样子,仿佛她和自己就是陌生人一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
不过就算是心中再不喜,他也没有去阻止些什么,缓缓的向衙役复述了遍最后一个账本。
他的声音清朗如风,轻轻拂过耳畔。
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人名,但却让人有种心神中的焦躁被抚平了的感觉。
那些衙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虔诚。
他们已经决定了,等会回去便要将这份誊抄的名单用香供奉起来。
这可是他们听着国师大人的声音,写下来的,肯定也带着老天的指引。
好在官筱琬此时早就点着脑袋,在那里一纵一纵的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