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晟国最后那一点国运都会散尽。
“国师大人,你都已经二十六了,寻常男子与你这般年岁,早就已有了血脉的传承,难道你真要守着那已经过世……”长公主不服气的话说到一半,竟然再也不能发出一言。
“既然不会说话,那这三月便不用再开口了。”范彦靖站起身,走到下了主位,“我说了,我夫人只是贪玩,我在这儿等着她,她玩够了便会寻来,长公主莫要再做妄言。”
这套说辞自打他五年前进宫后,便一直用着,只是随着年岁的推移,边上的越来越觉得他这只不过不想成亲的一个借口罢了。
长公主挣扎了会,发现自己真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求救的扯了扯自己皇兄。
皇上看了眼范彦靖那明显阴沉下去的脸,缩了缩脖子,最后什么话也不敢再多说,扯着自己的妹妹便离开了。
“把这殿里重新熏一遍,我去沐浴更衣。”范彦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良久后才冷冷的吩咐。
“国师大人这是要去祈福吗?”边上的小童立刻好奇的问道。
范彦靖没有回答,迳自走了出去。
另一个小童这才扯了扯刚刚那个提问的小童,“国师大人是不会去的,你准备常服便好了。”
“可这不去,万一晟国动荡……”
“那又如何,当皇帝的都不在意,我们国师大人又不是晟国人,无论去哪一个国都会被封为国师。”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范彦靖之所以留在这,不过是因为他的夫人是晟国人罢了。
而这几百年传下来的皇家,早在五年前的朝局动荡中就该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