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在说什么,南莫长老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作不知道?”
夜南冥眼皮微微抬了抬,望了南莫一眼,开口问道,那不紧不慢的态度,才是最考验人的。
如果说此时此刻夜南冥直接动怒,抑或是出言威胁,他兴许都觉得有把握些,可是就是因为夜南冥此时此刻的平静,让他心中不安更加强烈些。
很多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若是想要强行扭转过来,谈何容易。
低下头,态度诚恳,“前祭司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王上此时此刻提起前祭司,南莫确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口咬定初樱早已经死了,说完,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夜南冥身后的郁尘,心中大抵也猜到了,郁尘应当是已经将真相全部告诉了夜南冥,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的赶来南疆,且还带着永朝。
夜南冥喝了一口茶,沉默片刻,似是在品味其中味道,轻嘶一声,当下又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南莫,似是有些无奈,又似是有些感伤。
“南莫,你就算这样瞒着寡人,她没有死的事实寡人也已经回答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要她在这世上一日,寡人就总会找到她。”
只要她还活着,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找到她。
“南莫只知道,前祭司在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那你让华蓥夫人出来跟寡人肩上一面,若不是小樱,寡人立马回去,绝不多做停留。”
夜南冥今日难得的好脾气,也不动怒,更不着急,耐着性子跟南莫将这条件,互相周旋着。
南莫没有抬起头,而是语气无比坚定的坚持道:“祭司大人半月前已经离宫,南莫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南莫,你在说谎!”
夜南冥望着他,语气严肃,一字一句,都像是早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你就算是想瞒着寡人,也应该把永夕的名字改了,昨日双鸳阁那个孩子,她说了,她叫永夕,当是,你就在楼上 ,中了安睡散,不省人事,若是寡人猜得没错,便是夕儿做的,对否?”
他将所有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说,“寡人现在之所有愿意在这里与你心平气和的谈下去,是因为寡人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所有人难堪,更不希望与小樱的重逢是如此不快的场景。”
他一再克制,等到现在,只为了以最体面的方式和初樱见面。
所以如今南莫的一再阻止,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