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像个办法才行的。
东宫,夜离澈去跟夜修骥求情求他允许自己去把初樱接回来,只要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可以答应夜修骥所有事情,可是夜修骥拒绝了。
甚至自从赐婚之后,对他就避而不见了。
立在窗前,背后的书案上是没有写完的信,而地上,已经铺了很多纸团,想必都是他那满心愧疚,痛苦不已却又无从说起的话,想对初樱说的话。
他现在对初樱的愧疚日渐浓郁,却始终找不到倾诉的出路。
院子里的樱花已经干枯,变得萧条,他甚至都不知道,来年春天,它是否还能再开花。
明明他将一切都跟跟初樱说得好好的,说自己很快就会去接她回来,可是转眼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去。
甚至是,去不了了。
天际乌云暗沉,是阴天,不会下雨,却足以让人饱受煎熬,就像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一般。
梵听站在外面,看着望着外面发呆的夜离澈,满眼心疼。
“殿下乃是身不由己,樱姑娘知道前因后果之后一定会理解殿下,不会责怪殿下的,还请殿下放宽心些。”
他出言相劝,其实他自己是不能确定初樱到底能不能原谅自家殿下的,但是事到如今,他唯有这样说,也唯有这样祈求。夜离澈仍旧没有动 ,他的脸色真的很差,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深陷的眼底似是在昭示着他最近的饱受折磨
“殿下,身体要紧啊。”
他再次开口,终于看到夜离澈的脸色稍稍变了变,脸颊的肌肉动了动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是不是快要到元旦了?”
网上下旨,元旦完婚,和崔凤苒,那个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
只因,她是崔相国之女,而自己,想继承王位……
所以,他放弃了初樱,背离了初樱,将她弃在那遥远的国度里。
她现在一定还在等着自己吧,等着自己去接她。
夜南冥也在南疆,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猛地抽痛一下,继而又问道:“梵听,阿樱她……”说到一半就突然哽咽了,硬是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和九弟可有在一起?”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回殿下,樱姑娘和王爷保持着距离,且客客气气的,并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交集。”
梵听开口禀报到,南疆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可是就是这样,他才会同时去同情初樱 ,因为无论是出于什么感情,初樱心里,一定是有自家殿下的。
“这样啊!”
他连山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可是本殿终究是要负了她啊。”
说完,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