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的安苑,倒是热闹非凡。
夜南冥得知公孙安阳喜欢听戏,便把晟州最好的戏班子请到安苑专门给公孙安阳唱戏,能得到这种之上的殊荣的人,除了初樱,便只有公孙安阳了。
公孙安阳看了看身边的夜南冥,眼中满溢的都是浓烈的爱意。
她有多喜欢夜南冥,恐怕连她自己都已经分辨不清楚了吧。
若是有一天,要让她为夜南冥付出性命,她怕都是愿意的。
从嫁到宸王府,她就没有见过初樱,甚至,都没有听到过关于初樱的消息。
她明明与自己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这一点,公孙安阳是非常得意的。
“王爷,不知道进来王妃姐姐身子可好些了,为何安阳都不曾见过她,想去跟她请安都没能去得了。”
她大有一种恃宠而骄的姿态,先是小心打量了夜南冥一番,再开口询问。
本以为夜南冥反应会很强烈,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多强烈的反应,只是神色顿了顿,扭头看向她,随即淡淡一笑,“王妃在外面受了惊,不愿见生人,你便不要去了。”
公孙安阳其实听他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嗯了一声便继续看戏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夜南冥已经许久没有喊过小樱之外的其它称呼了。
不过公孙安阳没能开心多久,几日后王妃又来了一个侧妃,听说是苍国公主,但是夜南冥竟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如此一来,那苍国公主倒是比初樱更加没有存在感了。
初樱这些时日也图个安宁,整日里都在参悟曾经阿觅教她的心法,轻功日渐精炼起来。
一日闲来无事,在院子里跟初樱喝酒,花辞不经意说漏了嘴,“王爷也实在是太花心了一点吧,竟又娶了一个苍国公主,我都……”
“花辞。”
拿着披风出来的扶桑见状赶紧开口制止花辞,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可是该说的花辞都已经一字不漏的说完了。
初樱端着酒杯的手猛的一滞,脸上笑意渐渐僵住,沉默片刻,垂下眼睑,嘴角重新升起丝丝笑意,只是,那笑在扶桑和花辞来看,并不真心,甚至,有些心碎。
“如此看来,王爷倒真真是个多情之人了。”
刚把公孙安阳娶回来不久,竟又取了个苍国公主。
花辞心中也不平得很,正要接过话就被扶桑的眼神给阻拦了,只好闭嘴不说话。
初樱也不继续说下去,只是觉得杯中酒变得十分苦涩,,竟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
索性放下酒杯,进屋去了。
后面几日,天色愈加寒冷,她觉得身子乏得很,连起床都不想起了,整日躺在床上,睡睡醒醒的,连时间都给忘记了。
花辞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带了一身寒气进来,看到她刚醒,走到火炉边上,拍了拍身上的雪,想先把自己烤暖和了再过去。
初樱是看到她身上有雪花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可打探到什么?”
她开口询问正在对着火炉不断哈气的花辞。
“相国府近来戒备森严,公孙奇那可恶的老头子一连几日都去了东宫,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花辞悄悄潜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公孙安阳的房间里也没找到幻毒,想必早就被她销赃了。”
初樱原是让她去相国府找找是否能找到公孙安阳用来毒害自己的幻毒,不过花辞一无所获她也不惊讶,毕竟公孙安阳并不笨。
淡淡嗯了一声,“你先好生烤暖和,待会儿我自己出去一趟。”
“主人要去哪里?”
花辞连忙开口询问,这些日子她从未踏出这院子半步,难不成是见王爷许久不来,忍不住了,要拉下面子去找他求和?
初樱翻了个身,背对着花辞,淡淡道:“你不必多问。”
说完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外面风雪可大?”
“花辞回来的时候不算大,这会儿当是变大了,主人若是要出去便等明日雪停了再出去吧,降温了。”
要是它一身羽毛保护着自己,肯定是要被冻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