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岩已经傻眼了,只觉得嘴巴干涩,吞咽口水都很困难。
张父和张母听到这个数字都哑巴了,夫妻俩盯着那些钱发呆。
张菀菀肯定地说道:“没算错,我刚刚算得特别仔细,这个钱跟我估计的差不多,不过还要扣除成本的,成本算起来很杂,不过我最开始的投资才只有一千二而已,那是我从小攒到大的,扣完这一千二还要扣掉那两个送外卖的大学生哥哥的工资,因为之前说好是一个月一结,他们要到7月15日才满一个月,工资是一天80元,无休,一个月下来2400元,两个人就是4800元,另外给那个矿泉水老板租场地的钱还要付,七七八八扣一下大概净利润是十万零六千元。”
张菀菀说完张母立马惊呼道:“十万可不是一笔小钱!我跟你爸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没攒下这么多钱!当初我们买这套房子也没有也就借了几万块就还了这么多年,你这一下子就弄了十万出来!”
张菀菀灵光一闪,从身后拿出那捆东西,“差点忘了跟你们说,今天去学校校领导给我奖励了五千元,加上这五千元就是十一万了。”
张柏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妹妹比他还小两岁就这么厉害,不声不响地弄了这么多钱回来就算了,还从学校挖了五千元,他上初中的时候怎么没听过这样的好事?
张父盯着那些钱走神,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母则囔囔道:“现在摆摊这么赚钱吗?”
张菀菀再次点头,同家人严肃地说道:“爸妈大哥,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你们也考虑一下,我们家穷,哪哪儿都要用钱,这点你们都清楚。”
这话一说其他三个的心情顿时沉重无比,他们都比张菀菀年长,张菀菀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自然更清楚。
“既然你们都清楚我们家的情况我就直说了,妈现在在装修公司当油漆工,在那里虽然能保证一直有活干,每个月也有五千的工资,在我们这个平均工资两三千的小城市算高的,但那个工作很伤身体,我不希望妈妈一直当油漆工。
还有爸爸,爸爸是水电工,接活不难,工资比妈妈多一点,算是好的,但是我觉得水电工也不是很安全,前两年不是才传出一个水电工触电没了的新闻吗?我担心爸爸,而且爸爸的活都是靠熟人介绍,也不算稳定,还不如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