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兰疯了，“哈哈哈，狐狸精！你把整个薄家都害没了，什么都没有了，这都是你害的！你把我害得好惨啊！”

唐清歌看着甄兰似疯似痴的模样，低声，“到如今您还认为是我害了薄家吗？真正害了薄家的人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

甄兰一怔。

她其实没有疯，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真正害了薄家的人……是她自己。

如果当时她看好祁琛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被偷走了。

如果回来的这个薄祁琛她第第一时间否认他的身份就好了，那这样也不会一群人这么痛苦。

如果她没有害了唐糖就好了，也许一切就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也不会那么仇恨唐清歌，更不会把他推的越来越远，甚至，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再叫她。

“是！是我，那又怎么样！”

“我早就知道祁琛已经没了，我畏惧这个回来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他每次喊我母亲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痛。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儿子应该会回来的，可是我有没法恨他，他跟祁琛长得一模一样，我无法用自己的恨意去面对一个跟我儿子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这些年她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

受折磨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甄兰嘶喊着大哭，痛彻心扉的哭喊，“我到底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是我害死的他，他到了地底下是不是也会怪我这个母亲没有当好，他会不会在死的时候也是怪我的。”

“我恨他！我恨他！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恨他！”

甄兰跪趴在地上，哭到不能自制。

薄荣泰也跟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