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傻吗？”席缨没有回答，反问道。

沈海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她不傻。”

“那她就不傻。”席缨眨眼。

“你说，真的会有人鱼为了他爱的人类放弃自己的生命吗？”沈海又问。

“我又不是人鱼，我怎么知道？而且这个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人鱼都两说，你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人鱼的话，会怎么样？”沈海看向席缨，纯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紧张。

“正常人看见了应该会害怕吧，毕竟人类经常吃鱼，冷不丁看见一个人面鱼尾的人鱼，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

“害怕？”沈海倒是被席缨的答案给惊奇到了。

毕竟他被家人潜移默化的影响里，都觉得人类发现人鱼之后肯定是欣喜若狂的，因为可以抓回去做实验了。

“第二反应就是杀了他们。”沈海还没来得及有惊奇以外的情绪，就听到席缨冰冷的声音。“人类对于未知的生物总是充满恐惧，也充满征服欲和杀戮欲。因为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人类产生威胁。”

“那如果没有威胁呢？”

席缨单手撑着头，侧眸朝沈海看过来，“没有威胁？那，要不然是抓回去做实验，要不然就是——吃掉。”

“吃、吃吃吃掉？！”沈海震惊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答案！

“世上的生物，只要是能够被捕捉到的，有哪样没有进过人类的肚子？”席缨把视线重新放到天边，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