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进来给他输液,看到沈翩跹便笑着问了一句,
“他跟你说了吗?”
少女回过神来,不明所以,
“什么?”
“本来麻醉剂量很大的,因为毕竟术后伤口也会很痛,但他要求我们少用麻醉,至少能支撑个几分钟时间,”
护士一边往瓶子里注射药剂一边对她道,
“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人说呢,不然等他醒过来就是十几个小时以后了。”
“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十几个小时都等不了,太能忍了……”
护士搞定了输液瓶,便转身出去了。
沈翩跹坐在凳子上。
惨白灯光从头顶落下来,笼罩着床上脸色比灯光更苍白的男人。
她沉默看着,好半天都没有动。
直到程致远推开门走进来,她才低低的道,
“邵家的人来了吗?”
“来了,就在门外。”
“邵祺还活着吗?”
“还在急救室里,不清楚情况。”
沈翩跹盯着严逸,出神般的慢慢道,
“他可,一定要活着啊。”
·
从病房出去的时候,沈翩跹刚好对上龙哥的视线。
那个曾经在修车行跟她有说有笑跟哥们儿一样的男人,此刻看来的目光很复杂。
现在想想,龙哥包括整个修车行所谓的工作人员,应当都是严逸的手下。
所以他们现在的复杂眼神也可以理解了。
任谁让你的首领先后两次险些付出生命,都会这样的。
“翩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