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的程总打人了!快拍下来……”
地上蜷缩的记者一边拼命的惨叫一边企图去揪住程致远的裤子往上看。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剩下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
男人正俯视着他,神情很淡,眼神也很淡,却带着一股叫人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瞬间飙升的恐惧将他的痛觉都压了下去。
随后他看到程致远俯身在他面前蹲下来,将他胸前的牌子硬生生扯了下来。
粗硬的绳索刮着脖子上的肉生生被扯断,几乎要擦出血痕,可那记者在这种被野兽盯住般的恐怖直觉里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江晨晚报……熊阳辉。”
大提琴般优雅又低沉的嗓音缓慢将牌子上的内容念出来,然后他站起来,对刚刚匆匆分开人群赶来的刘秘书道,
“把这位先生送进门诊,医药费我来包。”
男人神色淡淡的,甚至还低头对熊记者笑了一下,
“他叫熊阳辉来着。”
刘秘书瞬间头皮发麻。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boss这种表情了,上次他被惹怒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算了还是不去想了。
他立刻指挥着人将这个记者抬去门诊。
程致远抬头将人权扫视一遍,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举着工具的记者都不由自主的哆嗦着避开他的眼神往后退去。
男人这才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
“我理解各位媒体朋友的职责所在,我也相信大家都是懂规矩的人。”
“什么该拍,什么不该拍,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大家应该都再清楚不过了,对吗?”
直白而不失礼貌的威胁。
说到底就是“越界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