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杀自己,想杀的人,的状态。
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凌晨的微光从贫民窟小巷头顶逼仄的天空洒下来。
青年躺在一地的空酒瓶中睁开了双眼,漆黑的,冷漠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漂亮狭长的眼睛。
他从地板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出去,映着淡淡天光离开了这个混乱又肮脏的贫民窟。
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无论是那张遗照,还是那一纸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流产证明。
再后来,三年的时间,邵家那个私生子突然销声匿迹,有人在云港各个地方见过他。
充斥着三教九流的赌场。
那些经常发生事故被警察紧盯的堂口。
每天忙碌又混乱的码头。
邵家那对母子于是彻底放心下来。
这个人已经废了,剩下的作用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娱乐而已。
所以他们彻底的忘掉了这个在他们人生中并不美好的小小意外。
于是当三年后,邵逸带着人重新出现在邵家那栋金碧辉煌的老别墅里时,甚至有佣人已经想不起这人是谁了。
然而接下来邵家所遭受到的翻天覆地的动荡,很快帮他们回忆起了那个在这栋别墅里被肆意打骂侮辱的私生子。
他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嘴角噙着优雅又客气的笑容,彬彬有礼的,将这个家族曾经加注在他身上的所有东西,十倍百倍的还了回来。
“你怎么……对付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