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恰似点燃了众人心中所想,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殿下所言甚是,不知贵国公主殿下可愿如我们所愿呐?”
“公主殿下风姿必定卓越,微臣等真想一睹风采呀。”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 ,……”
“……”
年元瑶听得云里雾里,到底在说的是哪个公主殿下,怎么感觉耳朵边上除了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
等她仔细打量起那开口的女子,才蓦地惊醒,这不是那天晚上寿宴之时陷害自己的“公主殿下”永安公主封尘玉。
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待见谁就要逮着谁不放的性格,也不知道是谁娇纵的性子,竟然这般咄咄逼人。
两人自那次之后便再无交集,原本还以为天御皇帝罚她之后会有些的别的成果,现在看起来,真不能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一样低级的手段,一样无理取闹的说法,也不知怎么就这么没长进,偏偏又那么喜欢挑事端,年元瑶在心里都为她着急。
使臣来觐见,本来是要比试一番,各自彰显各国风采,说得好听些是文化交流,说的难听些那就是暗中立威,决定谁来当老大。
这要求若是放在一般臣子或者能人异士身上见怪不怪,可若放在一国公主身上则大为不妥,哪里有让客人亲自上场为之献舞的道理。
那些附和的大臣难道也是草包不成,年元瑶想。
“那些是永安公主母亲那边的人。”封玄霆脊背挺得笔直,端正有礼,嘴上淡淡说道。
要不你就跟我说话,要不就不要一惊一乍吓人好不好,年元瑶捂着胸口直哆嗦 。
再看场上,果不其然邱理理脸色不悦,不再是那副看谁都是和颜悦色的模样,染上了一层霜华。
天御皇帝也不制止,对这蠢货公主纵容到了极限,看来她能这么有恃无恐也是有些资本的。
年元瑶不禁同情地看向脸色发白的邱理理,大梁与天御保国比邻而居,数十年来争端不断,可自封玄霆任将以来,两国战争天域屡战屡胜,不得已大梁与天御签订盟约,臣服于下,此事一直是大梁最不愿提及的耻辱。
这时,邱洛彬彬有礼起身道:“公主殿下谬赞了,可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在我大梁境内,女子非舞姬从不在人前起舞,这最美的时刻需要留待在真心相爱,彼此缔结良缘的心上人之前,才可破禁。”
“臣刚好带了些上等舞姬过来,不如让他们来为公主殿下献上一舞可好?”
再大的呼声,此时也不得不烟消云散了,且不说邱理理是公主,再不济人家也说了是要来这里选驸马的,如今家乡旧俗都说了,只能在驸马面前跳,难不成还有众人皆去做驸马的道理。
永安公主脸上笑容僵硬,迅速换了一副脸色,笑呵呵道:“那便有劳邱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