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夏侯祯,不要和胡隽辛走得太近,我可不想你站在我的对立面。”胡隽辛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不像他爹娘。这性子,反而和自己的祖父有点像。
可惜的是,他从古素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若是,他和自己一母同胞,他大概会很疼爱这个弟弟,很愿意保护他,可惜的是,从他投生在古素月的肚子里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注定成为敌人。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孽缘。
夏侯祯闻言,呵呵一笑,带着几分讽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顾后果,没有大局观念的人?先不说你和我有血缘关系,这一点,真他娘的不想承认,可偏偏就是甩不开。只说你和小君子是朋友,冲着这一点我就要站在你这一边了。”
两个人靠着树,喝着酒,谈着话,月色笼罩,给他们两人都镀上了一层昏暗的银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带着几分神秘感。
临渊很少这样放下戒心和人说话,等到反映过来后,他都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今天晚上居然发疯了,和这个小子说了那么多。
他站起来,直接把酒坛子朝着前方的假山扔去,酒坛被玄力包裹着,摔在地上都没有破碎。他看着一眼月色,和二十多年前自己被带走的一天很像,月亮也是这么圆。
二十年后,他再一次站在这里,却是带着恨意归来。
夏侯祯看着临渊的背影,缓缓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有需要,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权当,圆了咱们表兄弟一场。”
临渊闻言,没有停下步伐,对于夏侯祯的话,他权当没听到。
翌日一早,古素月就去找胡隽辛,看到还没有醒来的儿子,她皱眉,直接就伸手去揪他:“起来,陪我去一趟药山请严町出手救你妹妹。”
她要证明给自己夫君看,她的心里不是只有古惠,她也是爱自己女儿的。所以,她要亲自去请严町,她不相信自己这个城主夫人亲自去请,严町会拒绝。
胡隽辛被母亲揪起来,她的指甲是那么的长,直接弄得他手臂都出血了。他甩开母亲的手,坐在床上安静看着对方:“娘,您是觉得我失去而来一条手臂还不够,想要把我另外一条手臂也弄断才甘心吗?”
古素月想不到儿子一起来就这样和自己说话,她凝眉:“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叫你起来难道还有错吗?”
胡隽辛冷笑:“谁家的母亲在自己儿子二十多岁时还会一声不吭就闯入儿子的房间去叫人的?娘,我就算是您儿子,我也要脸的。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还要做人吗?”
家中有小厮,她若真的为自己好,大可以让小厮进来叫人的。为何,要自己亲自来叫?他有时候喝醉酒了,回来后直接把衣裳脱了就睡觉。这事情以前发生过不少,他母亲还真是敢闯进来。
古素月最无法忍受的事就是被人说教,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她阴沉一张脸:“马上滚起来,要不然,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胡隽辛听了后,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看了母亲一眼,然后站起来:“请你出去,我要沐浴换衣。”
古素月看到儿子清冷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愤怒之下说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看到儿子已经转过身去不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