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动太子的封号,可是,一个封号能证明什么!
你对镇国公一党的诛杀之心早就深入骨髓,你之所以没有动太子,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更何况,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今儿你来慈宁宫还带着沈励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让沈励亲眼看着哀家死吧!”
太后忽的癫狂大笑起来。
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沈励的尸体。
“只可惜,你小心翼翼养了这么大,悉心栽培了这么久的徐婉的儿子,最终还是死在哀家手里!
他和他那贱命的娘一样!
你以为你这么藏着沈励,哀家就不知道他是徐婉的儿子?你藏得过初一藏不过十五!
你这么久都不动太子的封号,打着安抚镇国公府,平衡二皇子党的大旗,背地里却是给沈励铺路!
现在他死了,你无路可铺了!
你若识相,顺从让位,哀家让你平平安安享受太上皇的荣华富贵,你若不从,那也莫怪哀家这个做娘的无情!”
皇上悲痛绝望的望着太后。
太后冷酷的回视他,“你没得选!”
皇上勉强扯了扯嘴角,肩头一垮,像是放弃一切挣扎,苦笑道:“那母后,能告诉朕,当年荣阳侯府为什么被灭门吗?算是了了朕最后一桩心愿。”
太后不屑讥讽道:“你与那老东西,还真是情谊深厚,都二十年了,你还妄想查清楚。
查清楚又怎样,难道能让那周怀山再活了不成!
还是说,你已经疯魔到把现在这个周怀山当成那老东西了!
也罢,哀家满足你这个愿望,这样将来到了底下,你和那老东西也有的聊。”
太后说话刻薄,皇上悲痛绝望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一双眼睛呆滞死灰的看着她。
“哀家要杀的,从来都不是荣阳侯府满门,只有荣阳侯一人,真正要杀他满门的,是南诏国,哀家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太后的声音,带着怨毒。
皇上气若游丝,神情难熬,“为什么?”
“当年老荣阳侯虽然上交兵权,但是他手里还留着一封号令。”
“号令?”
“号令金牌,可以号令三军!这三军,包括朝廷禁军,边防各军以及各州县私军!
整个朝廷的编制部队,这令牌都可以直接号令。
当年先帝想要收回各处兵权,老荣阳侯第一个响应,直接上交,可先帝却在收回兵权的同时给了老荣阳侯这样一个令牌。
甚至在令牌上刻了周怀山专用。
你说,周怀山他该不该死!”